徐辉没着急回答,先抿口茶才道:“其实有些意外。知道龚海强妻子栾云凤这些年直在上诉,想过你们会不会重新调查这件交通事故,没想到你们还真来。”
任尔东拿出录音笔放在茶桌上,道:“那就说说吧。”
徐辉回头看看被锁在柜子里警帽,眼睛里精明和狡黠逐渐褪去,换之沉甸甸感伤,神色瞬间黯然许多,道:“这还得从4月15号说起。”
4月15号,徐辉和往常场,沿巡逻路线在718省道巡逻。那天下很大雨,718警亭里同事叮嘱他路上开慢点,别急着赶回来吃烧鸡,他拿着对讲机和同事玩笑几句,很快就挂断通话。
当时道路上基本没什车,只偶尔窜过去辆出租车或者私家车。他们巡逻路线是从东边718省道入口到西边警亭,往常巡趟需要三十分钟,那天受到恶劣天气影响,仅从警亭到东边省道入口就花费将近二十分钟,回来路上顶着风,他更放慢车速。
小叶紫檀。”
任尔东道:“麻雀虽小,金玉满肚啊。”
夏冰洋点点头:“上档次。”
起居室东面立着面柜子,红木质地,正面镶着大面玻璃窗,里面三层窗格,零星地竖着几本书,摆着几张照片。第三层挡板上最显眼位置放着顶警帽。
夏冰洋放下茶杯朝柜子走过去,略弯下腰看着警帽旁边张照片。
就在他经过大桥洞十几分钟后,龚海强驾驶面包车从后面超过他车,以不低于80迈车速几乎在道路上飞驰。
他当时就对着扩音器向前方超速面包车喊话,但龚海强充耳不闻,于是他当即联系前方警亭准备对龚海强面包车进行拦截。他刚联系完警亭,就见前方风雨摇撼路边忽然闪出道人影,那人就是雷红根。
龚海强似乎没看到老人,或许看到,但来不及降速,又或者他降速,但是面包车距离太近,没有足够时间让他转向。
无论怎样,最后结果都是龚海强驾驶面包车撞到雷红根,雷红根身体从北面单行道被撞飞到西面单行道,条胳膊几乎碎裂,半
照片上是年轻徐辉,穿着崭新天蓝色短袖,肩上配着警徽肩上,戴着警帽,和两名同事站在巡逻车前对着镜头敬礼微笑。旁边还有张徐辉参加单位联欢会时挥笔作画张照片。
徐辉掂着壶开水回来,看到夏冰洋正在看立在玻璃柜里照片,走到他身边笑道:“们三个同批被分到巡逻大队,说好要起考公务员,争取全都转正。没想到那快就走。”说着,他曲起食指弹弹玻璃窗,笑道:“以前多神气。”
警帽和照片被他收藏在玻璃柜里,想来他十分留恋曾经作为名协警日子。
徐辉泡好茶,给他们倒满,道:“夏队长,过来喝茶。”
夏冰洋应声,但没坐回去,而是走到窗前,倚着窗台抽烟着道:“们来找你,你好像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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