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捏着最后颗纽扣停住动作,低头细想会儿,道:“很聪明,很理智。”
夏冰洋瘪瘪嘴,换个耳朵听手机:“就这样?”
纪征又笑声:“不够吗?”
夏冰洋怔,很痛苦似埋下头,把脸贴在冰凉大理石吧台上,定神缓好会儿,等到脸被冰消退几分热度,才低声问:“你在干什?”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手机里传
夏冰洋又抿口酒,肃然道:“查,当然要查,定要查到最后,但是立场要摆正。们不是为给龚海强翻案,也不是找证据证明徐辉言辞不可信,们要做只是把这起车祸调查更透明。这才对栾云凤和徐辉都公平。”
纪征默大半晌,忽然低笑声,道:“好,知道该怎办。”
夏冰洋端着酒杯,顿住几秒钟,佯装不在意地问:“笑什?”
纪征笑道:“没什,只是觉得你长大,而且做很好。”
夏冰洋没少被人夸奖,但听着纪征夸奖,比旁人成吨赞美都让他高兴。
是撞死雷红根唯肇事者?”
纪征却道:“未必。”
“什意思?”
纪征略弯下腰,伸手试试浴缸里水温度,道:“在龚海强手机里查到通通话记录,时间是5点53分,就在发生车祸10分钟前。当天龚海强和栾云凤去市里给饭店送货,饭店厨师发现几袋变质腰果,就让龚海强返回去想办法解决。龚海强接到电话后对饭店厨师说从前面掉头,立刻返回去。如果龚海强没有说谎,真在718国道十字路口掉头往回赶,那这起车祸就没那简单。”
夏冰洋反应迅速,立刻从他话里提炼到重点,再顾不上使脾气,忙道:“调头?如果龚海强真调头,那雷红根怎会从北面单行道被撞到南面单行道?他本就应该死在由东往西北面单行道才对。”
他趴在吧台上,点点地转着酒杯,翘着唇角问:“做好吗?”
纪征把掖进西装裤腰衬衫下摆抽出来,解着最后两颗扣子,低声笑道:“好。”
夏冰洋心里很得意,道:“那你夸。”
“做好。”
“刚才说过,换句。”
纪征道:“没错,但是们没有证据。栾云凤当时昏迷,没看到龚海强在那条单行道出车祸。龚海强调头只是种假设,没有证据能证明们假设是对。”
夏冰洋喝口酒,被冰激灵,皱着眉把酒咽下去,道:“们没有证据证明龚海强调头,但有人可能证明龚海强没有调头。”
“你是说徐辉?”
“是。徐辉亲眼看到车祸发生,亲眼目睹龚海强在靠北边车道撞死雷红根,随后试图逃逸,从现有人证和物证来看,龚海强没有调头。车祸现场只有辆车,并且龚海强是肇事者逃逸可能性最大。们不能为翻案而翻案,不讲证据只讲逻辑,采用有罪从疑思路调查这起车祸。”
“那你意思是,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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