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东吊儿郎当倚着墙,堵着名新来女科员正在聊天。
“你喜欢歌德?巧不是,也喜欢……”
夏冰洋叼着烟,抬手在他后颈重重捏,然后用力往前推:“干他妈什呢。”
任尔东猫腰往前冲几步,嘴里‘靠’几声,回头正待发怒,看到夏冰洋脸,咧嘴又笑,迎上去道:“夏警官,你升职。”
他挽着夏冰洋胳膊,几乎和他脸贴着脸。夏冰洋侧头,往他脸上喷口白烟,把任尔东呛直咳嗽,连忙离他远点。
南台区分院局,夏冰洋车站在门外按声喇叭,保安打开电闸门。
把车开进警局大院,夏冰洋跳下车,问保安:“小吴,关门干什?”
保安道:“夏队长,刚才你出去半天,三家媒体上门找你。要是不关门,那些媒体车就冲进来。”
夏冰洋回头看眼停在马路对面几辆媒体车,烦躁皱皱眉,小跑登上台阶,推开楼大堂玻璃门。
往日见到他都生龙活虎警员们此时见到他都淡淡,都把他当成蹦跶不几天秋后蚂蚱,但场面上对他依旧礼貌,不咸不淡地跟他打个招呼。
灏侠义心肠太热?
不管怎样,夏冰洋觉得如果有心人把党灏此时装束拍下来告到上面,党灏在分局就待不成。
夏冰洋趴在方向盘上,嚼着口香糖目送党灏走进墓园,吧唧声吹个泡泡,发动车子驱车上路。
回警局途中,他电话响,他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怎样?”
“查到,晚上十二点多,闵成舟从市医院转到私人医院,凌晨两点十几分,他在急救室见个人,三点整就宣布死亡。你猜他死前见最后个人是谁?”
夏冰洋把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看看手表,道:“给你两分钟把这句疯话解释清楚。”
任尔东
“夏队回来。”
“老大,咱们头儿让你去她办公室趟。”
“夏队,专案组人在四楼等你开会。”
他现在已经被架空,队长职只是空有其名,这些人习惯性按照他以前职务称呼他。
夏冰洋毫不在乎旁人对他态度和看他眼神,无论谁和打招呼他都视同仁点头,言不发掏出烟盒点着根烟,朝站在墙边党章牌下任尔东走过去。
夏冰洋想起党灏身穿警服走进墓园幕,心里无由有些发紧:“党灏?”
“没错,就是党灏。啧,你说他不见老婆孩子不立遗嘱,他见党灏干什?”话没说完个大喘气:“对,你不知道吧,专案小组番号撤销。”
这次,夏冰洋很无所谓:“撤销?”
“形散神不散,公安部撤牌儿,厅里放权,番号取消,但队伍还在。现在这件案子由你负责。哎,这帮领导可真会踢皮球啊,把个烫手山芋扔来扔去,到底还是砸咱们手里。”
夏冰洋骂道:“你他妈少说句丧气话能死吗?马上到警局,全都在会议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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