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法官?哪个刘法官?最高法巡审法庭巡到哪儿都和没关系,已经被停职。”
听到那男人说话声渐渐逼近,女老板站在花丛里微笑着朝他转过身,拿在手中水壶随着她身体旋转,壶口正对着那男人,‘呲’声,迸出片水雾。
男人背着光,水雾朝他扑过去,被他身后阳光染成金色,像天上星星被碾成粉。
“哎呀,不好意思啊夏警官。”
女老板忙向他递上纸巾。
蔚宁市刑侦总队南台区分院局中队长夏冰洋被停职,文面术语叫做停职调查,实则是变相雪藏。
起因是经侦局和刑侦局联合执行围捕任务出差错;经侦队盯个电话诈骗团伙盯数月之久,终于在个月前制定清缴方案,上级下达指令,定要把这伙诈骗犯网打尽。不料该诈骗组织头目钻缝逃走,负责外围封锁夏冰洋行动组在追捕头目过程中太过急攻猛进,该头目竟然狗急跳墙窜到高速公路狂奔,结果出场连环车祸,不仅造成头目意外死亡,还伤三名人民群众。上级清缴诈骗团伙上下线任务也随着头目死亡被斩断线索。
上级要追责,这口没人愿意背黑锅便层层落实在夏冰洋头上。总队给夏冰洋处理是回家等通知,不过夏冰洋很清楚,他这回肯定在二分局待不下去,市局政委找他谈话时态度很强硬,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点都不马虎,估计这次得把他沉到宣传大队端茶倒水当杂役。
好在夏冰洋心态好,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依附于某方靠山,迟早在百万雄师过大江队伍里混不下去。从他被领导抛弃做替罪羊开始,他对警察这职业信仰也塌半,这种感觉就像被自己养大狗咬口,时心寒过后,便只想把这条忘恩负义狗赶走,养只乖巧可人猫。
他不想给人当狗,所以他做好打算,假如他真被沉到宣传大队当杂役,他就潇洒走人,换条路走。
夏冰洋摘掉脸上墨镜,露出双眼角下弯,漆黑柔软眼睛,额前缕刘海被水雾濡湿,发尾末梢悬着颗闪着光边晶莹水珠。很有几分潇肃清举年轻男性美。
他如意算盘打叮当乱响。就像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剥夺职位受到多方势力挤压样,他同样没想到他为自己退路打好算盘同样被会只无形大手拨乱。
命运齿轮从7月12号,个再平常不过早上悄悄发生变化——
中午两点钟,棉线似小雨停,天上成团阴云转眼间风流云散,阳光沿着云虢直射下来,在云虢边缘烧出层透明金色。炽热又火辣阳光像在空气中罩层玻璃纸,城市街道里人和景都耀耀闪着刺目光。
花店女老板手持喷水壶蹲在店门前溜排开花丛间,给花朵煨水,好让它们保持娇嫩鲜活生命力。
辆高盘吉普车停在店门口,紧接着下来个男人,男人潇洒甩上车门,讲着电话走向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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