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意识苏醒,但是身体却好像还在沉睡当中,他吃力转动脖子看向驾驶座想看清楚开车人是谁,只看到那个把针头刺入他脖子男
渐渐,他只能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并且自己双腿不受自己支配在走动。
当他听到指令‘睁开眼睛’时候,才发现自己站在闵小舟背后。而钢琴老师儿子已经把纸船放进水里,正站在泳池边,拿着细小石子试图去击沉水里纸船。
他虽然看到闵小舟,但是他视线被拉很远,又像是什都没看到,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耳边声音。
“现在,把他推下去。”
当他听到这句指令时,心口好像忽然被重锤敲击样,身体内发出声闷响,目光蓦然闪动,似乎要醒。然后,他听到自己声音:“不——”
如此相像同伴时,玩乐此不疲。慢慢,他们很快有默契,‘听’三个字变成他们之间种密语,就像打游戏通关口令。
那天,贺丞就听到他对自己说:“把小虫子送到海上有什意思?把人送上去才好玩儿。”
说着,他指指还在折纸船闵小舟,恶作剧似低声道:“们把他推到泳池里。”
那是贺丞第次违抗他指令,说:“不,小舟是朋友。”
然后,贺丞看到他又露出那种看让人心里发毛笑容,他说:“正因为他是你朋友,所以们才要把他推下去。”
但是没等他说完,耳边声音又说:“听,把他推下去。”
听——
他目光蓦然僵住,视线再次被拉远,好像脱离身体进入另层空间,被永无止境坠落中被拉入更深层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什时候伸出双手,他只听到‘噗通’声,好像是什东西坠入水中声音。
胸口像是压块巨石般,压他呼吸困难,几乎窒息。贺丞忽然睁开双眼,堵塞又封闭窒息感顿时消失,所有感官逐渐苏醒,才发现自己躺在辆轿车后座上,身上压也不是什巨石,而是件不知主人是谁外套。
贺丞终于察觉到他危险,他想从他身边逃开,却再次被他捉住手臂,然后说:“不推就不推,们来玩昨天晚上游戏。”
贺丞跟他住个房间,知道他有本不知从哪里得来‘催眠入门’书。他很聪明,很快领悟精髓,就让贺丞做他小白鼠,然而跟他相比,贺丞过于单纯,在自己全然不知情情况下次又次被个孩子控制住思想。就在昨天晚上,贺丞在他指令下拿起把美工刀,如果不是催促他们睡觉江妈忽然推开门把他唤醒,他手中刀,不知会落在哪里。
也是在昨晚,贺丞察觉到这个游戏危险性,所以他在犹豫。但是他却说:“不会再让你拿着刀在桌子上刻字,保证。”
“好吧。”
贺丞妥协,闭上眼睛,顺从听从他引导,进入熟悉无边无际黑暗空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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