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说,他昨天晚上在国宾楼宴会厅展架看到颗水晶球,你见过吗?”
他又问。
肖树疑道:“水晶球?”
楚行云眼神动不动盯着他:“你见过?”
肖树道:“宴会厅二楼展架上确有颗水晶球,在哪里摆很久,不仅见过,只要去过人应该都见过,贺总肯定也见过。但是那颗水晶球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被个收藏家买走,他怎会在昨天晚上看到?”
等在门外肖树见楚行云打开房门走出来,忙问他里面情况,见他只顾凝神沉思,便要自己进去看看,却被他挡在门口拦住问道:“昨天晚上宴会厅里工作人员里,有位女厨师?”
他没有问错人,肖树掌握资料和警方样多。
肖树翻翻手机,很快找到答案:“只有个,糕点师,她是单身母亲。”
“登记现场人员名单里有没有她儿子?”
“儿子?”
刻,然后道:“想起来。”
“想起什?”
贺丞用双手撑着身体从躺椅上坐起来,歇口气,又低头沉思半晌,然后抬眸看着他,道:“最后那个声音,是男孩儿撞倒水晶架,水晶球掉在地上声音。”
他坐起来,刚才经过挣扎而松散大开衬衫领口斜斜往下耷拉,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皮肤,颗水珠正从他笔直锁骨上滑落,坠入衣领边缘。
楚行云系上他第三颗衬衣纽扣,无所谓似笑笑,末抬手摸摸他汗津津脸,说:“小少爷真能干,你任务已经完成,别再想。”
男孩儿是假,水晶球也是假,贺丞告诉他两个线索,全都是假——
楚行云觉得他遭遇前所未有困境,以往他遇到任何难题,大刀阔斧披荆斩棘,总会闯出条路。但
肖树往医院打个电话核对,几分钟后挂电话对他说:“昨天晚上确有个孩子被送到医院,登记也是她孩子,但不是她儿子。”
楚行云皱眉,看着他问:“什意思?”
肖树道:“是她女儿,她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
楚行云愣,立即想起到刚才贺丞回忆起‘男孩儿’时,脸上露出无助和恐惧。贺丞对那些记忆所做出反应是真实,甚至真实过激,但是他记忆却出现漏洞,他把女孩儿当成男孩儿……
这是为什?他记错?还是——他在说谎?
说完,他起身往门口走,才走步,忽然被贺丞拽住手。
贺丞握着他手,目光无力且疲惫看着他,轻声问:“帮到你吗?”
楚行云心里又酸又软,碍于旁李医生才没有去抱他,笑说:“当然,你帮大忙。”
贺丞像是在猜度他这句话真假,然而脑子里晕晕沉沉,额角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脑力活动此时对他来说很吃力,于是先把这个问题搁下,握紧他手指,仰头看着他吃力笑笑,又问:“那你现在更爱吗?”
“……嗯,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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