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不接他电话尚有情可原,但是连‘相好’电话都不接,看来情况已经按照他料想复杂状况发展。
“他住在哪里?”
女孩有些厌烦翻翻眼睛,道:“不知道。”
楚行云不动声色看着她,轻轻扯起唇角,露出个似是而非笑容:“你说他很抠门,而前两天都跟他出去过夜,既然他抠门,订酒店可能性几乎为零,除把你带回住处,还会是哪儿?大街上吗?”
说着,他语气沉,话语间极有威慑力:“不想找你麻烦,如果你不配合话,现在就跟去公安局做尿检,怀疑你们聚众吸d。”
同在这种场合上班,但是不做皮肉生意职员和那些贩卖青春和美色姑娘们还是有着差别。或许在含蓄内敛又假正经国内,无论经过多少次改朝换代,‘青楼娼妓’和‘良家妇女’之间对立关系始终存在。无论时代如何发展,眼下物欲横流世界多无可救药,顺应时代发展顺应时代需求而繁衍不息这些美丽产物都会受到不平等待遇,这种不平等存在于社会关系,和人与人认同感之中。
他也曾参与过银江市内几次大规模缉毒扫黄,或许是他见太多,所以他并不觉得性工作者和其他工作者有什分别,但是前者却是法律和道德严打对象。
此时,楚行云在这位前台女孩儿眼中又看到女人对女人轻蔑和鄙夷。
随她眼色示意,楚行云回头看向坐在大堂里几位女孩儿,其中个穿着抹胸包臀裙,边抽烟边在按手机长头发女孩儿就是前台指给他目标人物。
据这个女孩儿说,她和孙海是熟人,但是孙海却不是常客,孙海拮据又小气,总是想方设法把她约出去,很少来到她工作地点消费酒水,但是今天之前连两天他都带着成捆现金定个包厢,豪奢做乐。
在他威逼之下,女孩儿迅速屈服,也摆出认真态度,道:“不是不配合,是他住地方不好找,条巷子套条巷子,去过两回,差点没转出来。”
“你是说,他住在白苹洲?”
“就是那个破地方。”
银江市经济虽然发达,但也不缺个别地区发展缓慢,甚至被经济滞留。白苹洲就是东城区最有名‘城中村’,堪比西城区‘湖西巷’。其中居住人口繁密,大多是来此务工外乡人,或者直没有等到拆迁本地居民,治理也是混乱不堪。
白苹洲面积很大,没有准确地址找个人确不容易,于是楚行云向女孩儿走两步,掏出身上仅剩张百元钞,对她说:“这是定金,你带找到孙海
“他今天没来?”
楚行云问。
“没有,他说会来,但是都这个点儿,估计今天不来吧。”
楚行云略沉默,又道:“你给他打个电话。”
女孩儿扬起妆容浓重妖艳脸庞,因画着眼线黑溜溜眼睛显得格外有神,慵懒又漫倦姿态非常性感,清凌凌道:“打,他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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