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不想拉上贺家陪他起赌,所以楚行云难得跟
他和陈智扬以及陈政委达成同盟,陈政委在警察厅内部查覃厅长往来公账和私账,陈智扬在外寻找覃骁可能参与fd团伙组织。不然银江方面没有旗鼓相当高官达贵制衡覃厅长,他怎会鲁莽带着贺丞回来。
陈智扬道:“这几天二叔在查他账,确实发现有几笔来路不明,数额都很大,有进也有出,今天刚找到规律,进项来自港澳和海外,出项基本都汇到云南边陲。还有覃厅长老婆,就是华夏银行副行长,她在海外注册几个皮包公司,这几年来往流水账多到无从统计,都是从华夏银行周转过桥,十有八九是个洗黑钱公司。”
楚行云卷着手里资料,以种悠缓节奏慢悠悠敲着大腿,脸上泛着丝不可捉摸笑意。
人都经不起查,或许真没有人是清白无辜,所以只要有心人稍加留心,注意,就可以翻出个人无法隐藏也无法抹除罪证。
郑西河确表衷心,楚行云心想,郑西河说覃骁和练毒‘教授’单线联系,而覃厅长把钱汇到边陲之地,毒枭金三角天堂,岂不是要自产自销吗?
楚点点头,脸上甚至多丝解脱似笑意:“是,想袭警,想逃跑。”
走出蜀王宫大楼,方觉夜风加急,公路两旁林荫带被风吹七摇八晃,簇簇落叶像是落雪般萧萧而下。急风卷着边缘泛黄叶子在地面上翻滚,扑卷,直到撞到他脚背才停下。
楚行云仰头看眼头顶越来越浓郁无边黑夜,拉上外套拉链,把陆夏塞进警车后座。
回到市局,他亲手为陆夏带上手铐,把他送进刑讯室,站在门口交代乔师师:“今天晚上如果你不让他吐干净,明天就不用来上班。”
走之前,他要份方雨尸检报告,和迄今为止能够归档完整案宗。
利用警务之便,他可以避开所有海关,为条涉黑fd之路保驾护航,撑起顶坚固无比保护伞。
“找到实质性证据吗?”
楚行云问。
陈智扬焦躁不耐道:“这几天查太紧,二叔才查到几个账户从昨天开始已经被陆陆续续销户。估摸着覃厅长也觉得苗头不对,想把屁股擦干净。”
楚行云沉吟片刻,还是决定不参与,道:“这边焦头烂额还没头绪,覃厅长事就交给你和陈政委,咱们分工明确。”
随后,他急色匆匆离开市局,拦辆出租车准备回九里金庭看看,两个多小时过去,他不但没有收到贺丞短信,而且贺丞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上出租车,往前开条街,他手机终于响,音质就像八十年代卡带留声机样嘈杂。
“给你打六七个电话,你怎不接?”
陈智扬很恼火,夹着东北口音大嗓门比噪音还刺耳。
楚行云烦躁掐掐眉心:“手机出问题,信号不好,你们那边有进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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