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他也害怕,也不敢声张。”
杨开泰没有继续问下去,其中原因很简单,因为覃厅长,因为覃家势力。接走方雨是周世阳车,那覃骁就有千万种诬陷周世阳手段。后来,他不正是这干吗?想方设法把脏水泼到周世阳身上。
“……他怎会声张呢?”
杨开泰手里棉签逐渐归于静止,埋着头极轻笑声,声音陡然变低落伤感,说:“他已经死。”
听他提起周世阳死亡,覃骁像是瞬间被飓风吹散脑海中迷雾,忽然之间醒悟似,有些不知所措般看着他发愣。
杨开泰低下头,在他手腕破开条皮肉上轻轻地吹口气,像是在哄孩子,声音愈加低柔道:“害怕吗?”
覃骁喉头剧烈滚动,像是急于向他表示什似,目光热烈又殷切看着他说:“嗯,当时很害怕,但是那个女孩儿已经死,只能想办法处理她尸体。”
“知道。”
杨开泰把手覆在他手背上以示安抚:“所以你把她带到老城区是吗?”
“没有选择,开着周世阳车把她接走,她也认为是周世阳才上车,只能把她带到周世阳负责项目工地。”
吞咽梗在喉咙里饮料,垂下头,粗略扫眼印着铅字白纸,并不说话。
杨开泰看着他,目光平静,声音柔和,依旧带着让他熟悉且向往清澈少年嗓音,温声道:“方雨是被掐断喉骨致死,她脖子上,都是你指纹,而且她右手食指指甲盖里面有你皮肤组织。”
杨开泰温声慢语把他留在方雨尸体上证据说出来,然而覃骁始终低着头,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
杨开泰看出来,他太冷酷,太无情。个女孩儿亡魂不足以敲开他封闭心门,让他失态,让他忏悔。
他忽然伸出手,触碰到覃骁放置在膝盖上右手,覃骁猛然抬头盯住他,右手下意识般紧握成拳。
杨开泰抬起头看着他,露出笑容。但是他牙齿紧咬,目光剧烈颤动,双眼中被赤血染红恨意让他五官变扭曲,且狰狞
“周世阳怎没有和你起?”
“他喝多,被灌醉。”
“哦,所以你才个人去找方雨?”
“嗯。”
“他也定知情吧,毕竟你都把他车开走。”
杨开泰低垂着平淡眼眸,稍用力就瓦解他防备与警觉,把他右手拉到自己腿上,从拿来袋子里找出棉签和酒精,用沾酒精棉签轻轻涂抹他手上被手铐拉破圈皮肉。
“你也是临时起意吧,事先并没有做准备,也没有想置她于死地,对吗?”
覃骁看着他手法细致又温柔为自己处理手腕上伤,眼前阵颠倒,阵晕眩,忍不住咽口唾沫,道:“嗯。”
“但是你们力量悬殊,她挣扎对你来说没用,即使你不想杀她,也改变不她命运。”
“……没有探到她呼吸,也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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