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楼下周渠良在叫“乔警官”,她连忙走出卧室来到楼梯口:“怎?”
周渠良有些异样声音从楼下昏暗开放式厨房中传出来,气息略有些虚浮不稳:“你下来。”
乔师师小跑下楼,看到向横平竖直,身姿笔挺周渠良此时靠在厨房流离台上,有些无力扶着额头,面色隐隐泛白,低声道:“刚才检查电路,发现只有厨房里台冰柜通着电,所以就打开冰柜——”
不等他说完,乔师师已经看到厨房角落和冰箱比邻台冰柜,冰柜盖子被掀起来,靠近才能听到冰柜内部制冻声,和从冷冻箱里飘出干冷白雾。
她打着手电筒几步跨到冰柜前,手里灯光往里面照过去,率先映入她视线是双死气沉沉眼睛——
考会儿,回过头看着他说个最容易理解词汇:“望风。”
周渠良:……
刚才溜门撬锁,现在同伙望风,他们两人还真跟伙潜入室强盗没什分别。
乔师师皮靴踩在楼梯上蹬蹬蹬蹿上二楼,在楼道里走遍发现三个房间,还好这几间房没有上锁。她推开走廊尽头间房门,按按墙上开关,灯依旧没亮,于是用手电筒在房间内笼统照圈,在墙上看到陆夏父母结婚照。
陆夏父母早在三年前就因病去世,和此时案件难以有什牵连,所以乔师师走出陆夏父母卧室,随即又进另间卧室。
乔师师瞳孔猛地紧缩,直面死人冲击感让她下意识往后退半步,随后迅速调整紊乱心跳频率,再次走上前,用手电筒照亮躺在冰柜里,敷满冰霜尸体。
这是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个年近半百男人,他此时以种怪异而扭曲姿态蜷缩在冰柜底部,像是阴暗潮湿角落里都会增生苔藓样,此时他皮肤上敷满冷气凝结后冰霜,身体被冻得像钢铁般僵直。
想必他死于疏于防范,所以此刻装载他眼睛里
推开门,似曾相识油彩味像阵热浪般把站在门口乔师师往后逼退步,乔师师站在门口用手电筒去扫里面布景,结果看到房间里堆满油彩画,布满房间每个角落足足摞三层高。
虽然她不懂画,但也看出那些画作用色越来越疯狂,线条越来越凌乱。按照画作下所署日期,大多都是陆夏在父母去世后所画,也是他被市场抛弃,低迷不振那段时光。
这千百张幅画没有人认可,没有人欣赏,也就没有价值,可以想见它们创造者是以怎样郁愤心情画下这些无人问津作品。
随着时间向后推移,陆夏笔下那些画连最基本轮廓和布局都没有,他像是拿着油彩疯狂往画纸上泼洒,不再是作画,像极宣泄。他把自己困在那些疯狂凌乱色彩和线条中,后来他却逃走,逃出这栋房子。
乔师师想仔细看看这些画,想弄清楚个艺术家是如何被他创造艺术品所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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