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话,贺丞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出楚行云现在处于极度愤怒,崩溃,边缘。
时隔十三年,卷土重来阴影和如涨潮般节节高筑愤怒和愧疚压在他心上让他丧失所有坚强和勇气,再听贺丞多说个字,他就将陷入疯狂。
楚行云又回到当年那个除夕夜,变成面对着二选残忍抉择少年。
不单是贺丞,他也被逼入绝境,甚至他绝境比贺丞更加有去无反,更加无路回头。
他把那只被捆住双手双脚白熊拿起来狠狠砸向办公室房门,赤红着双眼焦躁在原地转圈,像是被困在笼子里找不到出口野兽,浑身沸腾着怒火和杀气,但却找不到敌人,只能茫然又挫败向自己发怒。
“这就是你收到快递?谁送?”
他问道。
贺丞把眼镜摘下来,露出隐隐发红眼眶,闭上眼揉揉眉心,疲乏无力道:“那个人。”
虽然贺丞指向不明,但是楚行云几乎立刻明白贺丞说‘那个人’是什人。
在愣住这几秒中,他仿佛遭好几场天劫,脸上血色褪尽,浑身温度丧失,莫名而来愤怒在他脑内如烈火燎原般放肆灼烧。
又低弱,像是带着试探和不可置信,楚行云甚至在他眼中看到长于暗夜生物挣扎徘徊许久,才得以撕破黑暗窥见天光般惊喜和感动。
楚行云忽然站起身,把贺丞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是。”
贺丞抬起手臂紧紧搂住他腰,像是溺水人抱住漂浮在海面上唯浮木。
“你怎?”
忽然,他又抓住贺丞肩膀,像是充血般红妖异瞳仁牢牢钉在贺丞眼睛里,手指用力像是要穿透他肩骨
“不可能,那王八蛋已经死!”
提及十三年前绑架,提及那个恶魔,对他们来说都是场酷刑,是他们拼命想遗忘过去。
像是安慰贺丞,更像是说服自己,楚行云弯腰抓住贺丞肩膀,双眼赤红看着他,牙齿忍不住打颤,竭力平静下心绪道:“贺丞你听着,他已经死,十三年前他就死,你忘吗?他被处死时候贺瀛还去现场,如果你不放心,们给贺瀛打电话,们向他求证——”
说着,他掏出手机想要找出贺瀛号码,但是双手直在颤抖,手机险些拿不稳。
和他相比,贺丞反而冷静许多,或许是震惊和恐惧已经散去,所以他阻止楚行云给贺瀛打电话,抓住他手腕看着他眼睛,语气深沉又平缓,道:“是他,他回来,回来找。你知道这只白熊代表着什吗?它就是。”
楚行云手轻轻抚摸他后颈,低声问道。
贺丞说:“看到个消失很久东西”
“什东西?”
贺丞松开他,弯腰从地板上捡起那只白熊,冰冷苍白指尖几乎和没有生命力毛绒玩具个色调。
楚行云从他手里拿过白熊,来回翻看遍,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除白熊手脚上被绑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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