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舒身姿绰约站在门口,微笑道:“贺总,您和邹先生约会在今天晚上九点钟。”
贺丞站起身,取下搭在衣帽架上西装外套,拿着车钥匙往门口走去:“地点?”
“蜀王宫顶楼。”
贺丞在门口止步,微微皱眉:“蜀王宫?”
“是,前天就约好。”
方舟大厦,天鹅城集团总部今天整天都不太平,因为贺丞在每周例行早会上撕两份酒店秋季展会策划方案,份股权稀释计划书,留下句:各位,花重金聘请你们是为创造更高价值,但是你们却直在原地踏步。宏观经济状况下滑,国际大背景不好不是你们不辞辛苦为国家税收做嫁衣理由。如果在年末前今年财务报表最终分析报告栏中税后净额追不平前两年平均额,就不得不怀疑到底在你们身上不计成本投资是否会导致天鹅城股市覆盘。
说完,摔笔而去。
所以这天公司上下人人自危,不约而同进入种高度集中高度紧张工作氛围,同时每人都在竖着耳朵聆听从四面八方楼上楼下传来风吹草动。和贺丞在同楼层企划部员工有幸看到位位公司高管轮番被叫进总裁办公室谈话,就像期末考之后考砸学生样被叫入班主任办公室聊聊考场上失误,聊聊下个学期展望。
每位高管言难尽走进贺丞办公室,大约在三十分钟后,更加言难尽出来,整栋高楼中弥漫着严谨又压抑送丧般氛围。
傍晚,银江市再次迎来落日后,天鹅城员工全体留下陪总裁加班。直到最后位财务部老会计师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擦把斑白鬓角流下汗,对翘首以望企划部员工挥挥胳膊,道:“下班吧。”
邹玉珩风流,无论谈是公事还是私事,总喜欢把人往娱乐欢场里约,蜀王宫就成当仁不让最佳选择。蜀王宫娱乐会所从楼酒吧到顶楼夜总会,包括中间洗浴桑拿KTV,总十九层楼,无论哪层都是衣香魅影,色欲迷情。虽然他因公因私去过多趟,和邹玉珩样都是常客,但是如今他点都不想去,他只想快点回家,两只猫还在九里金庭717,没准楚行云今天得空回家睡觉,或许现在正在喂猫。
楚行云很气人,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人间蒸发成常态,神出鬼没极其神秘。今天早上出门前贺丞给他打电话,他接,没说两句话就挂,说还都是没营养废话,只
员工陆陆续续走出方舟大厦时,贺丞坐在办公室里烦躁又疲惫拿着手机发条短信出去——最迟五年,就破产。
这条哭穷短信发出去犹如石沉大海,他等十几分钟都没等到回信,于是又把电话拨出去。
这次楚行云给他来个痛快,直接当掐他电话。
贺丞看着还在播报‘您拨打用户正忙’手机屏幕,冷着脸默默往肚子里咽口气。
办公室门被敲响,他沉沉气,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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