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先是埋头沉默会儿,然后
“说说在海洋馆,你说那些话。”
他留神看着贺丞脸,但是距离有点远,只看到贺丞低垂着眼睫微微颤,然后抬起眸子目光懒倦又柔软迎上他眼睛,淡淡道:“你先说还是先说。”
楚行云觉得贺丞态度太平淡,相比之下他自己踏入这间卧室纠结和挣扎就显得多余且可笑,他几乎以为贺丞跟他开场玩笑,但是贺丞不会跟他开玩笑,更不会开这种玩笑,他是认真。
幸好,楚行云足够解他,很快察觉到贺丞态度并不是平淡,而是消极,类似于被法官锤定音判罪犯人,无力申辩进言,倾颓而无力,只能接受噩耗来临。
或者说,贺丞已经预感到这场会话结果注定是判处个人终身流放。
才传出来:“干什?”
“没睡吧,跟你聊聊。”
门很快开,贺丞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站在门口,头发应该是刚洗过,还没吹干,湿淋淋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或许是因为受伤放血,遭场罪,此时他脸色白没有几分血色,只比手术前缓和点,眼神懈怠无力,看起来非常慵懒乏累。
好在他不知从哪儿摸出副无框眼镜戴上,才把他浑身让直男瞎眼妖孽病妆美男气场压下去些,要不然‘世界大同’就不仅仅是意*和口号那简单。
贺丞不知自己再次使某直男心念动,险些被闪瞎眼,兀自拉紧腰上浴袍带潦草系上个活结,往旁边移开步,给他放行。
“你先说。”
然后,他看到贺丞提起唇角极轻笑下,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额角,懒倦笑道:“还以为你会当做没发生过,或者尽可能拖延时间,直到被点破,才会跟聊几句。”
他说没错,楚行云本来是这打算,但是他还是小瞧贺丞能够对他施加影响,既然这场会晤迟早要来,那就不如速战速决,这样对彼此双方都仁慈。
楚行云意味不明潦草点头,问道;“还有吗?”
贺丞好像很累,牵动唇角很快归于平静,脸上静丝表情都没:“你还想听什?”
贺丞房间还保留着十几年前装修,没有很具现代化设计,和他房间样,布置简装优雅,色泽质洁明朗,楚行云走进去就感到似曾相识熟悉感,这里桌椅床柜貌似都是他当年从贺丞房间搬到隔壁保留那样,这多年,竟然没改变过。
“你不出门吗?”
贺丞打开房内吊灯,坐在窗前张单人沙发上,朝对面扬扬下巴示意他坐下。
楚行云环视室内周,没有坐到他指定位置,而是径直走到内室铺着银灰色被褥床前在床尾坐下,和贺丞遥遥对答:“不去,现在没名没分,出去也帮不上什忙。”
贺丞没有跟过来,而是坐在外间单人沙发上,保持着楚行云在他们之间拉开距离,沉默片刻,又问:“你想跟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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