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在他耳边咬着牙发出声低吼,用力好像要咬碎牙齿,震破胸腔,撕碎喉咙,那是竭尽全力才能压抑克制住癫狂喜悦。
他听到贺丞翻滚在胸腔里沉甸甸笑声,但是脖子却被他炽热泪水染湿。
贺丞目光松散且柔软看着他,好像在他眼中过场轮回般那长,唇角露出丝无奈苦笑,道:“应该,没有那天。”
“你确定吗?”
“确定。”
不知为何,楚行云忽然有落泪冲动,或许是被贺丞身后刺目吊灯刺眼睛酸涩疼痛,他低下头闭上眼睛,默默吐出口气,调整好呼吸和心率,抬头看着他眼睛,字句清晰有力道:“在那天到来之前,们在起吧。”
贺丞瞳孔微微振,随后露出更加深度迷茫不解:“什,什意思?”
贺丞由衷松口气,唇角溢出丝笑,又问:“你条件是什?”
“条件?”
“是,条件,如果刚才提出来方案你觉得不可行,那你来说,全都答应。”
楚行云听出来,这是贺丞能做最大让步,也是最坏打算,他就像场谈判中全盘皆输方,自己判处自己终身流放,那是什原因导致贺丞对待自己如此残忍?
这是道很容易解题,贺丞心里清楚,他心里同样也清楚——贺丞有多在乎他,就能对自己多残忍。
“你不是想和在这栋房子里过辈子吗?正好也没地方可去,就像当年这栋房子收留样,如果你愿意收留,为什要拒绝?难得有个人不会离开,背弃,愿意陪着,守着,无论做什事都信任,帮助,这样个人,没有理由要拒绝。”
说着,楚行云笑笑:“你刚才还说,想娶进门儿是吗?是男人,不用你高头大马八抬大轿来接,只要你把门打开,向你走来。不过,在院子里挖两座坟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想,还是比较喜欢——”
忽然,他胸口痛,被双手臂箍进怀里牢牢抱住,闻到贺丞身上清淡沐浴液香味,和已经渗进他皮肤里,洗不掉冷檀香。
楚行云把下巴垫在他颈窝里,抬起双手搂住他肩膀,闭上眼睛,唇角嗜着丝微弱笑意。
“啊!”
此刻贺丞做出让步无疑是在告诉楚行云,他已经对自己残忍到极点。
“无论提什要求,你都答应吗?”
楚行云问。
贺丞舌头已经麻木,除点头说‘是’,别话个字都说不出来,于是他说:“是。”
楚行云慢慢站起来,身体关节生锈般缓慢而迟钝走到贺丞面前,仰起头看着他,说:“条件是,如果你有天不喜欢,定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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