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忽然传来笑声,熟悉和不熟悉,男人和女人。
他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楼梯口往下看,只见家里不知何时来位客人,客人穿着件已经不时新黑色翻领T恤,条点也不高级同色休闲裤。除去他身高腿长,长相明俊,看不出丝毫尊贵气质,像个过路歇脚客样坐在客厅喝茶,家里保姆小慧在旁作陪。
“小勋,楚警官在等你,快下来。”
楚行云放下手里高档白瓷茶杯,抬头冲他笑:“早上好。”
袁旭慢慢走下二楼,轻飘飘没有多少力道目光落在楚行云脸上,双眼中又出现方才空白和迷茫。
他又做那个梦,梦里浓重血色遮住天幕,像是天空蒙层缥缈朦胧红纱,四周弥漫着雾蒙蒙白烟,像蒲松林笔下鬼境。
白雾渐熄处停着三口棺材,黑色木,黑色漆,棺材没有盖,黑沉沉像是通向地狱洞口。他并不疑惑这三口棺材主人是谁,似乎他隐隐知道答案,只是脑海中接近‘真相’这层浮滩太浅薄,轻而易举就会被浪潮所冲刷。在梦里他像是被禁锢住手脚囚徒,只能静静看着,无法接近也无法后退。直到三口死寂棺材里忽然坐起来三个具死尸,突如其来惊惧使他立即睁开眼睛。
袁旭醒来第件事就是去拿放在枕边手机,从通话记录里翻到通昨夜三点15分左右打来电话,号码未知,通话时长两分四十三秒。
不是梦,不是梦,他又接到这通电话,这个人,这个人仍在找他!
袁旭丢下手机,把脸埋到被褥里,攒起拳头发出声被厚重棉絮淹没低吼,似乎是想穿破地表,钻入地狱里去。
楚行云没放过他眼神变化,短短十几层楼梯距离,袁旭来到楼客厅时眼神中陌生已经变成熟络,这代表什?他是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忽然忘记自己。
保姆说他待会儿还要去上钢琴课,让他快些吃早饭,不要迟到。
袁旭点点头,待
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不肯放过他!
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写字台前坐下,拉开抽屉拿出本英国某牌手账本,碧绿封皮里面夹着几十张纸张,很薄也很精美。
今天阳光有些太过灿烂,照在手账本封皮上聚起道道光斑,亮刺眼,袁旭从笔筒里拿出支笔想在手账本上写点什东西。他没有多少朋友,不知从什时候养成写日记习惯,写到现在已经成他每天必做件事,每日早起或入夜,都要在笔记本上留下些文字。
因刚才做噩梦,他浑身还有些哆嗦,手账本摆在面前,他左手略有些颤抖想去掀开封皮,但他碰触到封皮前刻,手忽然道从窗口飘进来微风吹离轨迹,他忽然把手账本拿起来倒扣在桌子上。
袁旭看着面对他手账本背面封皮,两只眼睛里片空白和迷茫,似乎是不理解自己为什要这样做,也不知道刚才翻转日记本人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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