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名声不怎好,个圈儿里混人往往当着面对他客客气气,转头就骂他不是个东西。这小王八蛋要是没有家中父辈挣门面,他算个什玩意儿!
贺丞故技重施,把吴经理晾在边,也不给个回复,只等对方待烦,尴尬,自己走,这事儿也就不之。
就在吴经理逐渐不耐烦时候会议室门被推开,个穿着时尚套装女人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矮身把两杯咖啡放在贺丞和吴经理面前。
在她弯下腰放咖啡时候,头黑缎似长发从肩膀上滑落,垂下发尾轻轻扫过贺丞手腕。贺丞闻到缕从她发间飘散出洗发水清香味,眉心忽然皱,镜片上划过道冷光,抬眸看向正在离开女人:
贺丞坐在单人黑皮沙发上,翘着腿听完他话,没什表示,微微笑笑,左手习惯性把玩右手拇指上指环:“那吴老板意思是?”
吴老板摆摆手,略夸张笑笑:“不敢不敢,只是觉得这桩案子继续发酵不是好事,有没有可能把这桩案子沉底,不再追查,把消息封锁,尽快启动工程才是正经事。可是把身家性命全都压给银行啊贺总,您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仨瓜俩枣,哪儿能跟您比?事还是小事,误工程才是大事啊”说完着重补句:“当然,这也是高书记意思。”
贺丞从不怕得罪谁,所以说话很是直白不迂回,道:“所以高书记意思是,案子不查,尽快动工?”
吴老板只干笑,不搭话。
贺丞瞅他眼,风平浪静面部表情上讪讪笑,摊开手道:“吴老板认为可以左右警方查案吗?只是介商人,没有那通天手段。”
吴老板:“……您谦虚。”
这不是恭维,稍知道点贺丞背景,都知道他在‘谦虚’,何止是谦虚,他简直是装孙子,虽然他只是个铜臭商人,但是他家里有门道啊。光是贺之章孙子这个名头就够唬人,何况他还有个爸,个哥。
早听闻这个贺家二少爷极不好说话,是个极其难摸准脾气主儿。他做事向随心所欲,根本不遵从商人那套生意经,为人处世没有丁点油滑,反而处处硌人下不来台。但是牛逼都是他家里人,至于他本人,从贺家户口本里摘除去,谁认他?
权富之家子弟只有点不占便宜,他们所有能力和努力都会被‘胎投好’这四个字抹杀,人人看待他们都是镶着金汤匙出生巨婴,出身越好约遭人恨。那贺丞当之无愧极其遭人恨,加上他性格冷情遁世,淡漠很,难免显得傲慢。其实不然,他只是懒得去疏通那些费神人际关系,所以干脆股脑全躲开,谁都不亲近。
他虽然行商,但他不待见同行,因为他很清楚业界内种种摆不上明面条文规则,而且他眼睛毒,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他深知人情世故。所以他两三眼看穿个人,就疏远个人,渐渐这几年都快把同行得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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