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还没吃饭。”杜敏没精打采地回答，“
根本就还没起床呢。”
“啊，都什
时候
，怎还不
杜敏依然愣愣地张着嘴望他，方诚实狠狠心继续往下分析：“知道，你之前说想离婚绝不仅仅是口头上说说。其实，你内心早就有这个想法。你想要
所安身立命
房子，而给不起；你希望拥有蒋薇、陶燕那样生活，而给不起；你嫌弃家人，怕他们拖累们这个小家庭，但是别无选择，因为那就是出身所在，再苦再难，都不能丢下他们不管……说起来，你和都没有错，错只错在你和成长环境不样，们对家庭责任理解不同，对人生目标追求不同，们对生活期望值也不样，所以们很难真正地相互理解，也很难有效地沟通……这年多来，们大吵、小吵究竟吵多少回，已经数不过来……杜敏，如果这样争吵不休日子将会是们后半辈子直都要过生活，那该是多可怕种人生！人生如白驹过隙，就短短几十年，们身上承担责任还很多，需要去完成事还很多。既然，们磨合年多还是不合适，那还不如放手，给彼此个幸福机会……”说到后面，他眼睛早已湿润，声音也已全然哽咽。
杜敏也哭，眼泪大颗大颗地滑下脸颊。她知道方诚实分析都没错，但是这些经由他口冷静说出话，还是让她感觉到种深入骨髓残忍和痛楚。她含着眼泪问：“诚实，这番话，你为何不能在们刚结婚时候就告诉？甚至，在怀孕之前就告诉也好……现在，经历那多事情……你才来对说，觉得对公平吗？”
方诚实伸手拭拭眼角，却从口袋中摸出张餐巾纸递给杜敏，“是对不起你。怪太自信，直以为能够改变你，能够让你适应能给得起这种婚姻生活模式。现在，发现自己错。你和，其实都是很有原则人，各有底线，很难妥协。”
“是啊，各有底线。”杜敏接过餐巾纸，含泪苦笑，“你这说，又不好意思怪你。其实，之所以坚持到现在，也是以为能改变你，让你接受那些思想观念和价值观。”
这是两人结婚之后唯次，也是最后次心平气和、毫无保留地交心而谈。
杜敏和方诚实离婚。
离婚那天是周五，杜敏请半天假。办完手续后，方诚实当天傍晚就搬走。
两房厅房子，下子少个人，少半行李，顿时就显出几分冷清和寂寥。杜敏个人在空荡荡房间里愣愣地坐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屋子全然陷入黑暗中，她才有些恐慌地站起来，扑过去开房子里所有灯。
陶燕电话打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事。那时候，杜敏已经像个死人样在床上躺天夜。她接起电话时有气无力声音把陶燕吓大跳。
“杜杜，你怎？好像没吃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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