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毕竟从没经历过这种大手术,杜敏声音有些颤抖。
麻醉师点点头,又扎下她左腿。这针,刚好结结实实扎在杜敏耻骨上,疼得她声大叫,眼泪哗啦下全跑出来。
“可能是麻药还没完全发挥作用,”年轻麻醉师安慰她,“再过会儿就没感觉。”
杜敏眼泪汪汪地点点头,看看身边大托盘明晃晃手术器械,心里更加发毛。
过两分钟,麻醉师又开始做测试,杜敏依然是同样反应,扎右腿点点疼,扎左腿疼得大叫。
急。
等候在急诊室外人们你看,看你——自始至终,孕妇都处在昏迷状态,他们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去通知她家属?
“她有带包吗?查查她身份证和手机上联系人呀!”护士提醒。
“她包在这里。”个中年妇女赶紧递上她路上替杜敏保管着包。
护士在包里翻下,很快就找到杜敏手机。她脑子好使,直接去翻手机最近通话记录,果然给她找到备注为老公电话号码。
“病人好像对麻药不敏感,”麻醉师无奈地请示主刀医生,“怎办?只麻住半边身子,是不是重新……”
主刀医生看看时间,摇摇头:“来不及,再耽误下去胎儿没救。”
“什?医生您说什?”杜敏脸哗然变色,刹那间头脑中空白片。
“是说,再不手术,胎儿就没救。”主刀医生叹口气。
“哦……”杜敏渐渐回过神来,此时此刻,失去孩子恐慌已经完全战胜她对于疼痛恐惧,她抿抿嘴唇,声音变得无比冷静,“医生,宝宝不能死,您定要救他!您……就这样剖吧,、没有关
半个小时后,方诚实通红着双眼冲进医院,来不及喘口气,就赶紧先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等待着人们见家属来,赶紧过去解释事情大致经过,并抚慰他番,其中个还给方诚实塞张纸条,上面抄着肇事中巴车牌号,告诉他中巴司机把人送到医院后就跑,但跑得和尚跑不庙,叮嘱他定要找司机讨个说法。
方诚实目送着这几位好心陌生人离开后,这才颓然地在空荡荡长椅上坐下。望着紧闭手术室大门,想起白布单下面无血色妻子和她腹中生死未卜孩子,他感觉脑中嗡嗡片,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那狭小空间里拼命地乱飞乱撞,这使得他烦躁地把双手插进头发里,使劲地挠挠。
手术室里,杜敏已经完全清醒。医生简单地跟她介绍病情:外力撞击引起重型胎盘早剥,必须立即实施剖宫产。
胎盘早剥这个词杜敏并不陌生,她位同事就因为这种情况,还是轻度,就在医院保足足两个星期胎。因此她没敢多问,只是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麻醉师很快给她做完局部麻醉,过会儿开始拿大头针测试效果,先扎右腿:“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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