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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站起身，坐到小米另侧，坏笑下。包子说，小米啊，你不知道啊，子滕这小子，八岁还尿床呢！小米笑说是吗怎不知道啊。包子说，这事他还能跟你说？也就吧。子滕说别老把你光荣历史往脑袋上扣，到底是谁在幼儿园尿床经常被罚站？米格接句：是包子。

小米很奇怪地看着包子。

包子说这事咱先不说，子滕小时候坏事多着呢，什用剪刀剪女生辫子，掀女生裙子，没事在人家女生脸上亲下，哎呀反正可多。小米你不知道啊，子滕小时候啊，每次考试都鼻涕往袖子上蹭伸出手跟说借抄抄呗，你说他也不嫌丢人。还有，他小时候不听话，天被他妈揍八遍……

包子滔滔不绝地讲着子滕罪行，小米瞪大眼睛认真地听着，笑得嘴都

（六）

包子打电话过来说初小屁孩们已经开始军训，让和米格来阅兵，子滕和小米都在。

和米格到学校时，见他们都坐在草坪那里，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们走过去，包子说怎才来啊，子滕对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身边小米，看着们，笑下。小米今天穿得很漂亮，淡蓝色长裙，很适合她。包子就不样，还是那不伦不类，像个流氓。

操场上，群初新生都在毒辣阳光底下晒着站队列，不许动下，如果有动，教官上去冲屁股就是脚。突然想起们上初那会儿，也军训，和米格聪明，到医院随便找个医生塞二十块钱就开两张病毒性痢疾病单，然后大摇大摆地跟双喜请假，双喜看看病单看看们，说回家歇着吧，好好休息。于是军训那半个月，和米格躺在充满冷气房间里，悠闲自在。军训几天后，包子和子滕来家探望们病情，见们俩悠哉游哉样子当时就急，说你俩在家里舒舒服服猫着让俩在学校受罪，太缺德！们看看包子，人真瘦大圈，也黑不少，子滕也造得没精打采，看来这军训还真不是人遭罪。

包子说不行也得去医院开个病危通知单，问子滕去不去，子滕说可不去。然而第二天双喜就把电话打过来叫们赶紧去军训，原来包子病单被双喜看穿，那小子找个骨科大夫开个脚脖子扭伤证明，找双喜请假时装得挺像，瘸拐，可双喜那边通过后他时激动基本上是飞出学校……于是在每天上午军训完后，们仨单独在操场上站下午。

包子指着那群初小孩说这站是什玩意，哪有咱们当年站得直。

米格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

子滕和小米俩人眉目传着情，传来传去格外热乎。包子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知道多酸，说你俩轻点，都电到。子滕说包子不要嫉妒，找小佳去啊。和米格都笑。

包子很是郁闷，说子滕你小子怎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小米笑出声来，但立刻把嘴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