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是在家温书李清如。
听是陆汉声,语气生硬,“哥哥不在家,有事留话。”
他轻笑,“汉声哥哥在家,清如妹妹来找赏画。”
那头女声骤停,达到陆汉声目,还要加上句“你还不知道这幅画叫什罢,来就告诉你。”
不出五分钟,佳人上门。她穿棉麻旗袍,并未收腰,展现不出来她动人曲线,无趣。
两人宛如陌生人般,明明挨着坐,却没有任何交流。
同年夏初,李自如回国,也在贝当路租间公寓,李清如搬离周宅。那副《大宫女》被她始终留在陆公馆,仿佛颗沉闭心被封印。
年底,陆汉声才发现那幅画。陆老爷子很是喜欢她,当半个亲女儿待,因而客房活生生成李清如专属卧房,里面格局不变,还有些许李清如物件四散摆放,只待她随时来住。
他也记不清自己怎就进这屋子,只当是许久没同她上床,有些许想念。挨个柜子抽屉打开,试图寻找她留下痕迹。
快年,居然还不来找他,真是心狠。
房门,打扫干净,尘不染,但总觉得少些什。推开柜子,果然衣裳都不见,他跑去找陆老爷子,“父亲,清如呢?”
老爷子喝李清如买太湖碧螺春,高兴胡子都要翘起,“过来尝尝,清如买。她惯是知道讨开心,还是女儿好。”
“问你她去哪。”
“小赤佬,怎同你老爹讲话?她去教之南家那个小姑娘钢琴,就在那住下,瞧着不错,清如不是直都弹钢琴……”
不等他说完,陆汉声扭头就走,忽视背后骂声不断。他出门启动车,想去周宅找她,可启动之后又不走,默默关火,上楼进书房。
忽略他打量眼神,李清如只想拿自己画。
“你拿画作甚?送人东西还要夺回不成?”
陆汉声抽罢支香烟,从背后抱住她,手已经不规矩地乱动起来。
“当年本要给你是《神奈川冲浪里》,小厮马虎,送错。”
李清如依旧冷漠,对他贴近地缠无动于衷,“那你记得把神奈川送到家
直到发现那副被暗绿色披肩包裹住画。
心里暗笑,“李清如果真面冷心热,藏好深。”
可又想到,这幅画被她留下来,像是被抛弃般……
低声咒骂句,画又塞回柜子里。
次日周末,他又诚实地带着画去公寓,也不挂起来,就立在桌边。然后打电话给只隔着两户李自如公寓,他确切知道,现下虽是周末正午,李自如也定在诊所忙碌。
心里烦。
她不是不告而别,那他就配合给她看。女人关灯还不是个样,她李清如名器,陆汉声不信,大上海就再没有?
晚上在上海饭店谈生意,席间周之南小声同他言语:“别再缠着清如,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自如也快回国,你不要找死。”
“嗯。”陆汉声点头,面上淡淡,看不出甚情绪。
再次看到她,已经是年后,去周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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