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熏香,更别提掸香水,只阮萝就觉得他身上有股子特殊味道,
她喜欢。
痴痴地吻他胸口,“嗯。”
次日他破天荒起晚,阮萝已经不在床上。陆汉声没打电话来催,想是体谅他昨日晕过。
洗漱好换身西装下楼,餐厅里却个下人都没有。想着今天是反天,早饭都不做。
她再纵再刁,周之南也有是办法让她静下来。
明明他从未给过她甚诺言,却在这个两人静静躺在床上,什都不做、只畅谈心事夜里,告诉她,他要守诺。
阮萝嘟嘴,凑上去笨拙地亲他。
“周之南,虽然你贱生生,但是好开心。”
开心什,开心贫民窟摸爬滚打十六年阮萝,在即将二十岁年纪,体会到被人捧在手心。
所以爱你,也爱你不讲道理。
“非要个原由,大抵是上辈子欠你。”
小姑娘肿跟葡萄似眼睛溜溜转着,听他字句真情,心中动容。她说不出什情话,眼下只想给他个保证,亦或是誓言。
“周之南,你放心,会对你好。”
还要低声音说下句,“只你也别太纵,觉得脾气愈发大。”
无缘无故起脾气,撒火生气。甚至心底都有个声音在诉说,她有多嫌弃那样自己。
可不是,周之南不嫌弃。
他只觉得,这是她千万种样子中最刁蛮种。只要是她,便同样可爱。
拿手帕把她眼泪擦干,明天起来眼睛定是不能看。
他声声温柔,“喜欢你脾气大、爱生气、不讲道理,还总欺气。”
进厨房才看到,周宅新晋厨娘正在沏茶,旁边是文火熬着粥。
他心下动容,只觉得这般场景太过岁月静好。
上前从背后环住她腰,声音闲散,“娇娇还会熬粥。”
那人还告诉你:任你在世间百般胡闹,仍会如初爱你。
身旁男人许久未语,正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阮萝嘶着气音轻声唤“周之南”。
下秒被他搂更紧,下巴在他头顶蹭蹭,嘟囔句,“娇娇睡罢,好困。”
然她鼻间,都是周之南身上气息。
他愈发困顿,今日本就头昏,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沙哑。
“既开始就纵着,断没有中途停止道理。生意场上讲究信誉,对你也最是守诺。”
周之南认为,是你开始决定宠着,那小姑娘被纵出天大脾气,你又要敲打、训斥她:你如今怎这般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呢?因果因果,因是你造,果自然也要你尝。断没有你造因,却不要果道理。
更何况,他从未觉得她哪里不好。
被她咬着牙嗔句,“贱皮子。”
但终究是美人破涕为笑,娇蛮打他身上拳。
他收神色,认真道:“若真是说得清楚,那便不是爱。是生意上事务,是与人交际往来,切都有条理分配,应当如何。爱不样。”
“爱是空穴来风,不讲道理。”
像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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