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不刷,脸不洗,当真是个臭娇娇。”
见他带上门,阮萝裹在厚实被子里,笑满脸开心。
是她红茶味上午。
阮萝上午圆满,周之南却不。
本打算见她睡下就去商会,可有人上赶着来找不痛快。
“你瞧瞧,瞧瞧这身上,你可还是个人。当去报社投你夜里做下作事,定上桃色小报头条。”
标题便写:周氏企业周老板斯文禽兽、凌虐少女、其心当诛。
周之南疑惑,憋着笑,“你还恶人先告状。”
“怎是恶人?你偏爱个恶人?要不要把送到警察局呀,周老板。”
他默默熄火,虽这火压根没起来。给她扯上被子,遮个严严实实,再把人拉到怀里。
阮萝真真疲累。
即便睡夜起来,还是觉得身上骨头都连不上,差点以为睡梦上演《西游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而她,就是那白骨精。
“还想继续睡。”干巴巴地吐出这句,衣服又被扔到脚底。
周之南坐下,断是拿她没办法,衣服不愿意穿便不穿,饭需得吃。
两人相拥而睡,夜安眠。
周之南先睁开眼,看着阮萝仍在沉睡,露出啃咬痕迹。下面不必看,也定是严重。
怀中人瑟缩下,抱他更紧。周之南没立即起床,任她抱着。另只手臂覆上额头,无声叹气。
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大破坏欲。
心里暗暗决定,下次再不准她乱撩。
是沈家沈闻,带着儿子沈仲民上门。
周之南真是觉得应找卦师算上卦,怎同沈家何时往来上,沈闻还带着笑,看周之南暗暗皱眉。
沈闻和陆汉声是同辈,有亲戚关系。没出五服,三服定是出。且许多年没维系,虽同在上海,两三年也未必说上句话。
论辈分,陆汉声当叫沈闻声“堂表哥”,沈仲民当叫陆汉声声“堂叔”。
陆汉声跟周之南
“明明是你先撩,杀人罗刹不过就是你罢。眼下又同火,拿你有什办法?”
达到让周之南服软目,阮萝笑,缩进被子里。
“周之南,快些出去,要睡。”
周之南拿起碗,他最近爱穿毛衣,今日是件米白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无害。
边走还要边念。
“把这碗粥喝再睡。”
她鼻头嗅嗅,是佐香菇和鸡肉粥。加上昨夜操劳,她食欲瞬间提起来,抱着碗吃很急。
仿佛是周之南饿她三日不给饭吃般。
“慢些喝。该快时候不快,该慢又不慢。”
阮萝知他说是什,有些害臊,放下碗打他拳。
打过电话给陆汉声,告知他晚些去商会。再端着碗粥上楼,把早餐送到床头。
阮萝坐起来,胸前裹着被子。
周之南递过睡衣,意思让她穿上,可她起床气上来,默默垂头,就是不理他句。
那样子倒像个闷葫芦,摔倒地上都没个响声。
他没忍住笑,“你睡到九点半,还这般大气。差点以为此时天青,太阳还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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