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欺负通,她很快睡着。周之南看着,静静出神。
“你自己没卧房?时时来床上睡,没个规矩。”她拿他训斥她话来噎他。
周之南把手里书放下,“家里规矩不是说算?”
阮萝打开衣柜找换洗衣服,嘴里仍是不服输,“独裁。”
关灯,阮萝开口问,“林晚秋要跟冯沐泽走,那你要同她和离吗?”
“她决定好同说,自然应允。”
“你若是喜欢画画,便找个老师教你。”
“你可知冯沐泽会不会留在上海,可以让他做老师。他这个人倒不是彻头彻尾书呆子,他在香港待过,所闻所见有趣很。这样他不仅仅可以教画画,还能给讲些有趣。”
她说完转过头看周之南,他对着她扯出个笑。说是冷笑又不准确,又有些似皮笑肉不笑,丑很。
“你这是甚表情,难看死。”
周之南开口,“原以为你喜欢汉声那般话多好玩,今日看你竟喜欢冯沐泽这般。嗯?”
味深长眼神,阮萝疑惑,可他只留下背影。她在客厅跟林晚秋、冯沐泽坐会,三人都没发声,阮萝才意识到,溜烟地跑上楼。
她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去琴房。晚饭前她让人把画板送到楼上琴房,此时时间尚早,她打算再画几笔。可到琴房,却没看到画板,不需多想便知道是周之南小动作。
转头径直往他书房走,门也没敲就推门进去。周之南闻声抬头,脸上没个表情,“越发没规矩,门都不敲。”
她果然看到画板就立在他桌子旁,只上面画又不样。
“你怎乱改画?”
“周之南,你可心痛?”
周之南被她这问题问尴尬,“不爱晚秋,视她如姊如妹。”
“哦。”阮萝那双眼睛转来转去,毫无睡意。
实际周之南也没有,既都不困,不如做正事,
…………
就是不喜欢他这般。
阮萝坐下,拆他桌子上盒西洋糕点,“倒也不是喜欢,只觉得林晚秋眼光好。”
“你最好同他保持些距离。”没头没尾说这句话,他起身出书房,阮萝也不知道去哪。
待把那画空白处填填补补,觉得有些乏累,看时间都过去个多小时,阮萝晃晃悠悠回房间。
打开门,洗干净躺在床上可不是周之南。
“冯沐泽改得,改不得?”他语气凉嗖嗖,沉沉看着她。
阮萝站在画板前皱着眉头,周之南把冯沐泽给她改颜色都生生盖住,又上他自己颜色。可整体颜色太深,看起来就跟周之南本人般,深邃浓重,无声强势。
“冯先生是学者,你个满身铜臭味商人,同人家比个什劲。”
如果周之南有日死,必是被阮萝气死。可他两年时间已经学会平心静气,他犯不着为她故意刻薄话动气。且周之南确是商人,他知道如何找补回来。
你看,他语调都没变,仍是那副冷静样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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