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看到两个黑
说实话,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向人求助是在什时候。要知道,英国人从不轻易开口。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有多少钱过多少日子。二次大战时,直到被德国人逼得实在不行,首相张伯伦才开始向美国求助。们知道,这种想法不太符合人类社会规则,而且们也很清楚,敞开自己,接受别人,会引发连串心理和社会反应,大大改变们生活,但这些理论上很简单东西做起来却很难。这三十多年都直在尽量避免和陌生人接触。现在却不得不在自己最脆弱时候敞开心扉。
“您好,先生,您能……”
对来说,开口就已经不容易,开口之后遭到拒绝就更让人难以忍受。旁边人都在看,好像是麻风病晚期。被拒绝虽然难受,但还可以接受,虽然此时已经很渴望有人跟说话,但真有人上来跟说话时,却感到更痛苦。事后总结下,此时别人跟说话可以分为三种:礼貌拒绝(“没兴趣”或者简单嘟囔句“对不起”),直接拒绝(“别跟说话!”),勃然大怒(“滚开!”)。有话还可以接受,有差点儿没让当场掉泪。就这过大概个小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犯个大错。要是所有美国人都这样,这个计划就完蛋。
找个地方坐下来,地面很脏(用“脏”这个词完全是因为时找不到更合适词,实际上,这个词远远不足以形容当时情况)。反思下前几个小时情况,开始产生种真切感受——极度孤单!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多年来,孤独直是最忠实伙伴。为什到美国就要不样呢?从身旁经过每个人都在提醒这个世界是怎样现实,提醒未来道路还很漫长,所能依赖东西其实微不足道。为什要做这切?有什意义吗?真以为这切都会很轻松吗?迄今为止,所遇到所有同类都拒绝向提供任何帮助——现实狠狠地给记耳光。
可问题是,这不正是想要吗?不正是想要去思考是谁,为什要来到这个世界吗?这是段探索自旅程,可不是在度假。
慢慢地,开始想明白:别人拒绝其实是上天给礼物。它让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是相互隔离。唯区别在于之前遇到隔离是相互:隔离别人,别人也隔离,而现在是单方面:虽然想走近别人,但别人却仍然在隔离。这种人与人之间隔离有种强大力量。在伦敦时,可以有很多办法去逃避这种力量,比如玩电子游戏,上网,或者在商场里瞎逛。但到这里,却必须设法跟人建立联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突然发现,计划开始发挥作用。现在必须跟别人建立连接,这就是要找东西。
很快就有个声音传来。
“嘿,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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