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空荡荡
，除
他们，只有几个年轻女人坐在角落卡间里低声讨论男朋友和化妆品，空气中飘荡钢琴曲完美把她们声音压盖，制造出两个各不相扰空间。
邢朗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旁边，拉开
张椅子坐下，正对着他，又把他连人带椅子转过来，道：“
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看着魏恒脸，留心他每丝情绪变化，又补句：“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算。”
魏恒眼神有些不安闪烁着，但是没有闪躲，看着邢朗深吸口气，道：“你问。”
邢朗便问：“常明山为什
要收养你？”
手机屏幕反光消失，邢朗脸也陷入昏暗空气中，他把手机搁在桌上，倾身向前，脸上那层模糊黑色点点从他脸上褪尽，置于窗外洒进来黯淡天光中。
他微皱着眉看着魏恒，在心里衬度片刻，道：“你走之后，留下很多问题，又联系不到你，只能查你身份。”
魏恒静静看着他，忽然低头笑，道：“你觉得在生你气？”
“……你没有吗？”
魏恒摇摇头，微微笑道：“没有。”说着抬头看他：“只是没想到，你会相信祝玲说话。”
靠窗桌子，相对而坐。
邢朗坐下就开始按手机，魏恒拿起菜单随便点两杯饮料，把服务员打发走，解开围巾挂在脖子里，翘着腿端坐着，看着邢朗问：“海棠帮你什忙？”
邢朗意外抬起头看着他：“……你怎知道？”
魏恒端起桌子上杯白水轻抿口，淡淡道：“刚才你看眼神不对劲。”
邢朗不知道魏恒说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毕竟他没有对着镜子研究过自己眼神，便对魏恒笑笑，遮盖之意很明显：“没什，点小忙而已。”
魏恒脸上静默片刻，然后捂着半变脸低低笑
祝玲是名精神病人，正是因为她精神和意识都出现错乱，所以才会被送进精神疗养院。但是邢朗从来没有把祝玲当成名病人看待，因为他见过祝玲真实那面，并且相信祝玲不会对他说谎。
或许祝玲确是名病人，她最深病痛就是太真实、不会撒谎、不会伪装。
“你知道祝玲和说过什？”
邢朗问。
魏恒眼神恍恍，低声道：“她能告诉你，无非就是她亲眼目睹那些事。”
说完又低头看手机。
窗外天色很暗，已经过正午，但大雾还没有散尽，像从天上铺天盖地往下撒着石灰。餐厅里没有开灯，窗边光感只比餐厅内腹略好些，基本能够看清楚坐在对面人。
室内光亮虽然不足，但没到看不清人影地步，但是邢朗手中手机屏幕反光反而把周围空气印衬昏暗无光。
屏幕光打在他脸上，现出他眉宇间深蔚与凝注。
魏恒看着他低眸凝思样子，静坐片刻，看似已经放过这个话题，却在几秒钟后忽然问：“你见过祝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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