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很快就不笑,躺在床上静静看他会儿,才翘着唇角摇摇头。他坐起来靠着床头,把凌乱头发向后撩去,露出张眉懒眼倦,目光朦胧脸,问:“几点?”
“快七点。”
魏恒眼睛睁,精神些,又看向窗外:“天怎还没亮?”
邢朗目光从他额头寸寸往下移,最后停在他敞开衬衣领口,露出两道笔直深刻锁骨上。他抬手捏住魏恒左边衣襟第三
大约十分钟后,楚行云下来,先敲敲虚掩门,然后推开门走进来,看到邢朗造型,又看看床上还在睡觉那位,低声笑道:“呦,学习雷锋好榜样。”
把门交给楚行云,邢朗立马从椅背上拿起件薄薄低领毛衣套在身上,揣着手打个哆嗦。
本来他光着膀子在阳台抽烟没觉得有多冷,回到屋里吹着暖气,才觉得被冻瓷实玻璃像冰块似贴在皮肤上,真是番钻心滋味。
楚行云只来回推两下,门就好,把两扇玻璃门往中间摔,即无奈又鄙夷看邢朗眼。
邢朗虚心求教:“怎关不上?”
清晨,魏恒被扑在脸上道冷气惊醒,睁开眼睛,见窗外雾气袅袅,天幕罩着层朦胧光感,对面栋楼里还零散亮着灯光,雾里现出光泛着青色边,闪闪。像剑客在大雾中拔剑出鞘,上劈下砍,剑光凛凛。
银江清晨虽美壮阔,但有些杀气腾腾。
落地窗窗帘被拉开,现出窗外天色,道风顺着推拉门中间缝隙吹进来,正好打在魏恒脸上。
魏恒下意识把被子裹紧,看到邢朗站在落地窗前,正在关推拉门,但是那扇门不知什原因,总合不严实,中间始终留条缝。
邢朗背对着床铺,光着上身,只穿条长裤,左手指间夹着根熄灭大半烟头,像是从阳台抽烟回来,却发现推拉门坏。
楚行云扯唇笑,指指玻璃门,说:“高级货。”
邢朗:……
楚行云没有给他把嘴炮打回来机会,解决完问题就走,秒钟都没有逗留。
门关,邢朗就看到魏恒睁开眼睛,然后把被子拉高蒙着头,躲在里面笑。
邢朗走过去坐在床边,把被子拽下来,问他:“笑什?”
推整几下,门依旧关不上,邢朗把烟头往墙边垃圾桶扔,转过身用背抵着门,还抬起右脚踩着两条门缝,然后伸长胳膊拿起床头桌子上手机。
魏恒本来打算醒,见他去拿手机,想必是在联系这栋房子主人,于是又阖眼装睡,省去和房主客套。
“你们家门坏,门,门坏,快过来看看。”
邢朗压着嗓子说完就挂断电话,扔下手机往床上看眼,魏恒还在阖眼睡着,被子拉很高,几乎盖住下半张脸。
他想把衣服穿上,但是这扇门不能离人,离人就会被风吹开,于是他只好杵在门前堵着门缝,光裸背贴着冰凉玻璃,没会儿就起满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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