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地,魏恒抄起包装盒砸到郑蔚澜怀里,低着眼睛,冷冷看着他。
郑蔚澜默默看魏恒眼,默默把嘴闭上。
“……你真有主意。”
邢朗默大半晌,冷笑道。
魏恒把头低,没说话,接着撕那层裹在贝壳上金色糖纸,把贝壳状白巧克力
楚行云向魏恒看眼,道:“他计划,要不是你来及时,计划就开始执行。”
邢朗又问魏恒:“你有计划?”
魏恒拆开盒子,把那块巧克力连带着底托起放在膝盖上,从门洞里捡起颗金色糖纸包裹贝壳,正在撕那袖珍糖纸,闻言手上动作停停,低声道:“没有。”
魏恒最擅长以静制动,是个伪装高手。换别人,三言两语就能被他糊弄过去,但是邢朗不样,邢朗上过他当,还上过他床,吸取教训领会神意久,对他解远超旁人,此时更是眼看穿他在说谎。
邢朗见他固执,直接抛弃从他嘴里刨话,眼珠子向下斜,睨视着郑蔚澜,瞬间换副口吻:“你说,他计划是什?”
两根手指,指关节重重敲两下桌子:“邢警官,篡改档案是你面之词,你能拿出证据证明它被篡改?在看来,档案没有被篡改,至少没有证据能证明它被篡改。所以没有理由向上追查,就算能追查,咱们这行人事调动,年都多少身份重置人?他们能告诉改谁身份?”
“啧,你绕这多干什?有话直接说。”
“现在不是给你找证据,而是你应该给找证据。”
“你需要什证据?”
“先证明你不是‘将军’再说。”
郑蔚澜有生之年都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个警察家里,还和两个不好惹警察坐在起开大会。他像只避猫鼠似夹缩着肩膀,挨着魏恒坐在地毯上,由内而外矮旁边两个警察头。
他和邢朗第次见是在缉毒现场,第二次见就是在废仓库。第次见面,邢朗拿刀在他脸上留道疤,差点把他半张脸削掉。第二次见面,他轮着铁棍子从背后偷袭邢朗,差点把邢朗脑浆子打出来。
第三次见面,他们却坐在起开会。
郑蔚澜本垂着脑袋装死人,唯恐两个警察注意到他,计较起他罪行来,像个没写作业害怕被老师抽查学生。
此时听到邢朗跟他说话,郑蔚澜脑袋里警铃被拉响,脑子里乌拉乌拉响厉害,脑门子上瞬间出层汗,他用三秒钟前思后想,最终选择不得罪邢朗,答道:“他打算回芜津投案,做污点证人,帮你翻案。”
邢朗看着他沉沉笑:“真欣赏你那狗屁不通原则!”
楚行云白他眼,也笑:“如果原则再强点,你现在应该在审讯室和说话。”
“行,那不难为你,你现在就可以叫人过来把带走。”
“消停点吧,如果不信你,还用着操心帮你平反事儿?”
邢朗皱皱眉:“平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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