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往四周扫
眼，看看这辆市价上百万
车，抬脚往车壁上踹脚，冷笑：“就是为这些东西？”
韩斌不语，邢朗又问：“你打算怎
处置
，枪打死，还是沉到江里。”
韩斌依旧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拿起步话机，按下应急钮，语速陡然间变得急促：“在石林路二十三号豪泰宾馆发现邢朗，请市局快点派人支援！”
说完把步话机扔到地上，抬手捂着眼睛，笑道：“就这处置你。”
邢朗转过头，冷冷看他片刻，忽而笑，扭头看着窗外，道：“那你想好怎向秦放交代吗？”
韩斌收起手机，又拿起放在驾驶台上步话机，道：“既然你都知道有两个刽子手，看来你已经快接近月牙山尸坑真相。没错，就是第二个刽子手。”
“另个是郑西河？”
“呵呵……你真有本事，竟然都查到郑西河。”
邢朗胳膊架在车窗上，揉揉眉心，道：“郑西河是银江警方卧底，你也知道？”
韩斌微微眯眯眼睛，轻轻‘嗯？’声，道：“他还真是卧底。”说着笑：“看来那天晚上逼他和起处死那些人，算是赌对。”
在单位开会，你第个质疑尸坑中尸体数量有误差。”
邢朗回想起那天，韩斌坐在他对面，背对着窗户，阳光阴影落在他脸上，却在他镜片上泛起光芒棱角，他扶扶眼镜，云淡风轻笑着问：“只有十二具尸体吗？”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怀疑韩斌，只是他惯性不愿意轻易怀疑‘自己人’。
魏恒说很对，虽然毕业多年，但是他还有些褪不掉学生时代‘单纯’。他不愿意用自己思想轻易去‘污蔑’别人，怀疑所有值得怀疑对象。
或许是他心里始终保留着份希望，对‘警察’这职业希望。
韩斌放下手，松松散散目光稍稍移向他方向，眼角露出抹湿润又冰凉冷光：“秦放？”
邢朗懒懒‘嗯’声，看着旅馆门前，他们刚才谈话那片影子，似乎还能在那漆黑暗影中看到两个人身影。
“你在秦放
原来是因为韩斌怀疑郑西河身份，才逼郑西河杀人，逼郑西河成为另个刽子手。
邢朗死死掐住眉心，咬牙道：“郑西河现在在什地方？”
韩斌轻轻叹声气：“他跟着船走，目地是莱国……或许途中被扔下船，死在海里也有可能。”
“船上是什？”
韩斌猛地皱皱眉，像是不忍似垂下眼睛，轻声道：“你知道。”
“是你派人绑架张东晨，也是你开枪打死掉下大桥年轻人。”
“是。”
“余海霆和高建德呢？也是你杀吗？”
韩斌沉吟片刻，笑道：“不如你帮评判吧，只是布置好狙击手，并没有亲自开枪，算是杀吗？”
邢朗看他眼，讪笑：“这还真不好说。”说着垂眸静片刻，又道：“你承认你就是第二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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