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柏很平淡也很果决道:“不是。”
邢朗没说话,只勾起唇角,无声笑笑。
刘青柏看懂他笑容里讽刺和不信任,全然未察觉似,说:“正因为不是‘他们’中员,所以‘他们’想除掉,还有你。”
邢朗紧紧捏着杯口,盛满滚水光滑白瓷狠狠灼烫他指腹,烫又疼又痒,他咬牙切齿说:“那你怎解释徐畅和余海霆?”
刘青柏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出神半日,怅然叹声气,道:“就知道早晚有这天。”
邢朗脱掉湿透外套搭在椅背上,掂起茶壶给自己倒茶:“你知道?”
“老姜要治你,当然知道。”
邢朗向前弯着腰,左臂撑着膝盖,右手捏着杯子,喝口滚烫茶水:“不是你主意吗?”
刘青柏笑着摇摇头:“如果是主意,你现在还会坐在这里跟聊天吗?”
邢朗抬起眼睛看着他,脸色阴沉又冷漠,道:“来不是为和你聊天,是想问你个问题。”
刘局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邢朗对刘太太点点头,绕过她径直走向刘青柏。
刘青柏坐在落地窗边组茶桌前,桌上新沏壶茶,摆着副干净杯碟。
邢朗拉开他对面张木椅,坐下,掀掉头上被雨浸湿帽子放在桌上,抬起双和室外雨雪交加夜晚样冰冷,样漆黑眼睛看着刘青柏。
刘青柏左臂吊着,右手端着杯茶,正在吹散杯口白烟。
他身体又矮几寸,双臂无力撑着膝盖,低下头凝视着地板,道:“徐畅确是线人。”
邢朗却渐渐坐直,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刘青柏道:“直以来,芜津市人口贩卖组织很猖獗,每年失踪名单都被省厅密切关注,省厅让们清查,想尽切办法清查。想办法就是打开个缺口,投放鱼饵,等着鱼咬钩。徐畅就是放出去鱼饵,他很有信仰,党性很强,很看好他,就让他背着污点名打进敌人内部。”
刘青柏停下,
“你问。”
“你是不是‘将军’?”
刘青柏怔怔,忽然矮几寸身,想看看窗外夜幕,只看到厚重窗帘,口吻有些感慨:“看来你还没有弄明白。”
他扭头直视邢朗,说:“‘将军’不是个人,而是很多人。‘他们’是个组织,‘将军’就是他们代号。”
“那你是组织中员吗?”
刘青柏给他印象向严肃伟岸,整个人就像尊线条刚硬凛冽石像,现在石像被风吹破棱角,被雨冲刷颜色,变得有些残破,但依旧挺拔而屹立。
“……还没吃饭吧。”
刘青柏打量他眼,转头用商量口吻对妻子说:“把留给小辉饺子下吧,待会儿再给小辉包点。”
刘太太答应着,和女孩儿离开书房,从外面带上门。
她们走,刘青柏就把茶杯放下,对邢朗笑说:“如果不是你出事,可能还见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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