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自然明白,呵呵两声遮盖过去,说:“不看材料,二十分钟后你在警局门口等。”
“干什?”
“吃晚饭。”
魏恒轻轻揉捏着因长时间执笔而不适手指,垂着眸子淡淡‘哦’声,然后轻飘飘问:“然后呢?”
“然后去听相声,上次就被搅合,这次必须去。”
他清楚记得那个孩子身体被子弹打穿时,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和恐惧,和百米之外岸边稍纵即逝点星火……
他太过专注回忆,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手机响。
手机铃声反复响起第二次,他才拿出手机,按下免提。
“喂?”
“……五点多,你在哪儿?”
话音刚落,邢朗听到给他行方便狱警朋友声音从门外逼近。
毛骏忽然抬起双手搭在桌面上,争分夺秒般对邢朗说:“告诉你最后句话,姓罗做生意不干净,虽然他死,但是有人顶他位置,这个人和‘将军’里应外合,控制整条津陉线!”
‘咔哒’声,门锁被拧开。
两名狱警走进来,左右把毛骏拽起来,走向门口。
毛骏眼睛死死盯着邢朗,像是还有许多话要讲,在即将离开房间时候无声对邢朗说个字。
魏恒撑着额角,忽然觉得头疼。邢朗对听相声积极性特别高涨,高涨到他不忍心泼他冷水说不去,而且那票也不好得,是他辗转几路黄牛才买到高价专场票。
他特别想质问邢朗难道以前和女朋友约会就整天去听相声吗?但是他如果问,或许会引起番口角,于是只好忍住,闷闷嗯声,说:“好吧。”
邢朗看不到他,还在为自己绝妙安排自鸣得意,说起这个相声演员多多红,票多多不好买,说好段子有哪些等等。
在他喋喋不休时候,魏恒把打开免提把手机搁在边,然后收拾桌面准备下班,收拾完资料,又解开头发重新绑绑,末抽出张纸巾在杯子里沾水,擦拭
听到魏恒声音,邢朗才看眼手机屏幕,发现正在和他通话人是魏恒。
他抿抿嘴唇,低声长叹口气,然后打起精神道:“回警局路上,你呢?”
电话那头魏恒坐在皮椅中捏捏酸疼眼角:“看政法委递过来些材料。”
“这不向是老王活儿吗?怎到你手里?”
魏恒眼睛抬,低低冷笑声:“你说呢。”
邢朗通过辨认他唇形,得知他说个字——船。
离开清河监狱,邢朗站在黑色大门前,地面积雪反射太阳光线刺痛眼睛,于是从胸前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开车顺着原路返回。
路上,他直在回想毛骏留给他最后句话,还有临走时对他说‘船’。
船?毛骏什意思?难道他指也是三年前从银江开往芜津那艘船吗?
他又想起埋在月牙山十二具尸体、z.sha死去张福顺、以及死在城南大桥至今无法查明身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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