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骏没有拿那张照片,似乎是看都懒得看,只嚼着槟榔垂下眼睛瞥眼徐畅穿着警服戴着警帽证件照,不以为然回想阵子,说:“哦,是他呀。”
说着抬起眼睛看邢朗:“他还没死?”
邢朗很厌恶他浑浊又幽冷眼神,就像屠夫砍肉削骨,披满划痕和血迹屠刀,在幽暗光芒下,闪现出血腥又冷漠锋芒。
“据所知,应该还没有。怎?你盼着他死?”
邢朗道。
狱警离开后,邢朗看眼右上角正在工作摄像头,摄像头似乎感知到他眼神般,向左转动十几度,正对着毛骏,把他从画面中剔除。
邢朗从皮衣口袋里拿出包烟,抽出根作势要递给毛骏。
毛骏举起被手铐铐住右手摆摆,笑道:“戒。”说着从囚服裤子口袋里摸出包槟榔:“尝尝这个?”
邢朗拿颗,没有吃,想起刚才朋友对他说;毛骏这个老杆子前两天逼个犯人连吞五包槟榔,气管子都扎烂,今早上刚火化。
邢朗把沾满毛骏手汗槟榔放在边,自己点根烟,笑道:“谢谢,还是习惯抽烟。”
落网军火贩子叫毛骏,在芜津市清河监狱服刑。
邢朗坐在会客室等将近半个小时,毛骏才露面。
如果忽略此人身上囚服和拷在他手腕手铐,光凭他黢黑肤色里泛出滋润红光,和他浑身腱子肉,邢朗会把他当成支队拳击馆上任教练。
“老邢,你抓紧时间,别让兄弟不好办。”
当年他沉到治安队,在队里结识个把熟人,其中名熟人年前调到监狱做个小小领导,邢朗找到他这层关系,才得以进来探视毛骏。
毛骏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眼观鼻鼻观口念句佛号,才说:“有人盼着他死,不过不是。”
明知他不会直说,但邢朗
毛骏脸上那道从眼角裂到嘴角疤瘌随着他笑,神似只趴在他脸上吸血蜈蚣,他往嘴里塞两颗槟榔,靠在椅背上悠闲又散漫看着邢朗。
“想跟你聊聊徐畅。”
像毛骏这样老油条,估计什样审讯都经历过,邢朗没有在他身上白费心机,索性开门见山。
毛骏慢悠悠摸把自己光头:“徐畅?”
邢朗直接拿出张徐畅照片放在他面前:“公安厅行动队中队长,你们在警局线人,不记得?”
邢朗抬抬手,示意自己明白。
狱警叮嘱完,又抬手搭着毛骏肩膀,笑说:“老毛,这是哥们儿,你客气点。不该你打听,别瞎打听。”
为配合邢郎秘密探视毛骏,他特意趁中午午休时间巡逻最空闲时候把毛骏从牢房里提出来。
毛骏四方脸,黢黑,双眼睛像坏掉灯泡,大而无光,身上并无令人闻风丧胆黑道气息,闻言,很给面子朝狱警笑笑,说:“那当然。”
扇门,扇单面玻璃,张桌子,两张椅子,两个人相对而坐,除此之外别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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