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不耐烦打掉他手:“赶快过去看看!”
邢朗亲自到他家里感受番,确实冷冰冰,空气似乎都凝结,连鹦鹉都缩着翅膀站在鸟笼里打哆嗦。
这座小区设置陈旧,到现在装都是暖气片,魏恒不死心在暖气片上又摸几下,依旧是满手冰凉。
魏恒急,愤愤朝暖气片上踹脚。
在他冲着暖气片撒气时候,邢朗在整座房子里转遍,发现只有卫生间里有点热气,可见不是忘记交暖气费原因,八成是供暖某个管道堵。
魏恒点点头:“明天不要迟到。”
只因他娘死早,魏恒没有看明白徐天良那嫁闺女般痛惜又不舍眼神。
他看不出来,邢朗倒看真切,等徐天良走,升起车窗,意味不明低笑声:“你这徒弟不错,还挺孝敬你。”
魏恒丢下手机,转头朝他方向又阖上眼睛,低声咕哝句:“别胡说,又不是儿子。”
回到小区,他们在各自家门前朝对方看眼,邢朗貌似想对他说点什,但是魏恒已经先步进门。
放在腿上。
邢朗只得单手操控方向盘转道弯儿,无意间抬眼,就在后视镜中撞上徐天良视线。
徐天良缩在雪白膨胀羽绒服里,半张脸几乎都没,只露出双因惊讶而过分瞪大黑眼睛。
见邢朗看着他,徐天良猛地缩缩肩膀,连忙垂着眼睛,跟着耳机里女人念句英文。像是眼观鼻鼻观口念咏句佛号。
邢朗无所谓笑笑,又往前开几分钟,问他:“你在哪儿下?”
凌晨两点,物业公司下班,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只能明天再想办法。
邢朗坐在沙发上向后扭过身,看着倚着窗台脸气闷魏恒,给他出主意:“
魏恒在屋里待时间没多长,就匆匆忙忙穿好大衣跑出来拍隔壁房门。
“停暖?”
邢朗被他直眉楞眼问句,回过头感受下屋里温度,才说:“没啊。”
魏恒本想洗个澡好好睡觉,却被满屋子凉气打乱计划,此时心情很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冲着邢郎发脾气:“那儿怎回事儿?冷像冰窖!”
邢郎好气又好笑捏他脸:“讲理不讲理?又不是热力公司代表,你怪?”
徐天良忙道:“前面……不不不,就在这儿下。”
他们说话声把浅眠中魏恒吵醒,魏恒懒倦掀开半眼皮看向窗外,就见邢朗把车靠在路边停下。
徐天良下车又趴在副驾驶窗口向邢朗道谢,回眼看到魏恒正在垂着眼睛按手机,屏幕光打在魏恒脸上,像是片轻飞曼舞彩蜂荧蝶。而他们十指相扣双手直没分开过。
魏恒察觉到小徒弟目光在他脸上停留时间有点长,就抬起眼睛朝他看过去:“嗯?”
徐天良死死绷着唇角,好像快被堵在喉咙里席话憋死,却什都没说,只咯噔声咽口唾沫,说:“那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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