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转转,当然不可能是出去转街,魏恒早有心理准备,坐在副驾驶问他:“去抛尸现场?”
邢朗腾出手点烟,手打着方向盘,点着烟把打火机往驾驶台扔,道:“不然呢?警察干就是体力活。”
盛午阳光将车厢里温度升好几度,魏恒觉得有点热,于是脱下身上风衣放在腿上,又解开颗衬衣扣子,胳膊撑在车窗上支着额角,闭着眼懒懒道:“刚才你不在,已经让沈警官带人去调取录像,走访城门楼子附近居民。”
邢朗叼着烟,微微侧眸看着魏恒副慵懒状,将睡不睡模样,
他忽然觉得魏恒解到锁骨那颗纽扣很碍眼,特别想把他扣子系好。
吕志新面色赤红,眼神无比迫切看着邢朗,像是急于对他说些什:“邢,邢队……”
吕伟昌忽然扬起拐杖狠狠抽在吕志新小腿上,低吼道:“还不闭嘴!你还想闹什!”
面对受害者家属责骂,邢朗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丝毫没有动怒。吕伟昌代替儿子向他道歉时,邢朗只是定定看着他,言不发。
直到瘸拐吕志新和吕伟昌走出警局,邢朗看着他们消失走廊,忽然说句:“有点意思。”
魏恒也觉得刚才幕有些怪异,吕志新貌似有话要说,却被吕伟昌用,bao力打断。而且吕志新说话,让他再次想起初次走访梁珊珊家里时,吕志新追出来对他说那番话。
扼要说遍,给他标重点,那只藏在梁珊珊衣服里风车。
邢朗听完沉默会儿,揉揉额头哑着嗓子问:“梁珊珊书包里缺什,或多什吗?”
魏恒道:“现场带回物证正在鉴定,梁珊珊书包里没有多余东西,也看不出少什。”
“死前被性侵吗?”
魏恒摇摇头:“等鉴定结果。”
“那咱们就从学校开始,跟小岚他们把住两头,往中间回合。”
邢朗道。
魏恒闭眼养神,迟好会儿才说:“梁珊珊衣服里风车。”
虽然他没有说完整,但是邢朗明白他想说什。
邢朗思索着问:“白晓竹尸体上也出现风车,你怀疑梁珊珊
待在警局里,真相不可能会主动送上门。
“有事儿吗?”
邢朗看着魏恒问。
“等秦主任尸检报告。”
邢朗抬手在他肩上按下:“跟出去转转。”
说话间,吕志新忽然冲出来,紧紧抓住邢朗胳膊,红着眼睛,神情凶狠:“凶手在哪儿?你们把凶手带回来吗!”
邢朗顿感心累,什都没说,只对站在旁陆明宇使个眼色。
陆明宇走上前,把吕志新拉开,吕志新尚在挣扎,怒吼:“你们警察无能!珊珊死,你们却找不到凶手!你们都是群废物!”
此时吕伟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出来,抬起胳膊指着吕志新,颤抖着嘴唇道:“畜生,你给闭嘴!”
老先生浑厚有力嗓音在走廊里冲撞,霎时盖过吕志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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