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哄孩子似,邢朗脸上阴沉瞬间扫而空,冲她挑眉笑,道:“拜托你,有情况及时联系。”
出医院,邢朗把车从医院停车场开出来,汇入公路上车流中。
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刘青柏不同意他把董力案子和徐红山案子并案调查。虽然没有得到官方支持,但是邢朗依旧能够调遣支队技术队,调查董力和徐红山社会交叉关系。
终于在昨天晚上,技术队小赵告诉他,在董力手机号通讯记录中发现,他在九月二十三号接到过两次区号为本市座机号码打来电话,并且回拨过次。经查证,该座机号码系‘大和酒馆’服务号。
死在华诚医院职工楼董力调查陷入瓶颈,此人没有前科劣迹,除去在司法系统中失踪两年,其余踪迹来往清晰,清清白白。邢朗着人联系董力家属,从董力生前曾对海棠死缠烂打就可以想见,这个年近四十老小子还是条光棍。家中只剩个老娘,养在乡下,其外没有和他保持联系亲属。总而言之,这个人死法背景干净,社会关系简单,但是却无法解释他临死前出于正当防卫而造成自卫伤,这个人俨然是会些拳脚,但是他履历表没有解释他在何时何地出于何种原因,出于何人教导,学会这几招拳脚。
在医院周边和董力亲友圈排查也无所获,追查杀害董力真凶这条线索就断在董力浑身浴血躺在客厅,睁大双眼亲眼目睹着凶手逐渐消失楼道中。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是邢朗却笃定当日在小楼里杀徐红山未遂和杀害董力是同个人,董力死,可徐红山还活着。但是徐红山早已跟个死人无异,预审当天,徐红山坐在审讯室里毫无征兆二次中风,从脑到脚瘫半,成个废人,如今卧在病床上等死。
邢朗不甘心,去找他两次,每次都被不知内情且责任心膨胀小护士从病房里赶出来。
“就算你们是警察,也得看看病人状态适不适合问话吧。”
刚踏入社会不久,正义感爆棚护士曾如此斥责邢朗,末红着脸似羞似怯又补句:“没有点人道主义精神。”
邢朗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那个满头白发,木着眼咧着嘴留口水老头,目光冷酷好像在看着具死物。直到等到小护士斥责他不顾及病人状态,没有人道精神,才转动僵冷眼珠看着面前青春靓丽女孩儿,许久,扯扯唇角,道:“人道?”
邢朗从胸腔里发出声沉闷冷笑,没有恶意,但也没有善意。
他伸手拿走护士手里记录板和圆珠笔,在记录板上龙飞凤舞写串数字,道:“他在你眼里是病人,在面前,他只是个罪人。”说着把记录板塞到护士怀里:“什时候他能说话,打这个电话。”
邢朗转过身往前走两步忽然停下,回过头看到小护士抱着记录板站在门口还在盯着他,眼神似幼鹿,目光天真又明亮,还有些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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