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道。
陆明宇走过去拉拉门,发现门是锁着。他正要叫何秀霞,回头就见何秀霞站在仓库门口。
“把后门打开。”
陆明宇道。
何秀霞从绑在裤腰串钥匙里拿出把,打开后门。
陆明宇目光暗,哄孩子似又问:“当然,她很喜欢,她在哪里?想给她送只风车。”
陈雨眼睛迅速眨动,像是被强光刺激到似,眼角渗出丝湿意。
“她在,她在……”
何秀霞忽然跑过来,抢走陆明宇手中风车装进抽屉里,神色激动看着陆明宇嚎叫道:“他不能回答你问题,他脑子坏,他是傻子!”
何秀霞就像个扑向幼崽猛禽,不小心打翻陈雨手中零食袋,怪味豆瞬间撒满地,许多滚到货架底下。陈雨趴在地上,把豆子颗颗捡起来,再塞到嘴里。
厨房。
何秀霞不配合询问,陆明宇也没有勉强她继续和她搭话,而是把目光转移到放在收银台前只红色小水桶里。
水桶里没有水,装着几根孩子喜欢吹泡泡机,琉璃泡气球,还有几只五颜六色风车。
陆明宇从水桶里拿出个风车,隔着收银台,递向陈雨。
陈雨正在看港剧,当只风车出现在他面前时候,他立刻被风车吸引注意力。他看着那只风车,呵呵痴笑着,然后鼓起腮帮子用力吹动风车,风车呼呼转起来。
门外是家餐馆后门,巷子两旁堆满厨房垃圾,而几十米巷子走到头,就是和巷子十字相交友谊路。顺着友谊路往前十几分钟,就到金鑫玻璃厂旧仓库。
陆明宇站在油烟浓重巷子里往前看会儿,然后不动声色从后门返回,让何秀霞锁上后门。
率先发现后门警察向陆明宇眨眨眼,神色中有些安耐不住激动。像是找到条重要线索。
对于这幕,何秀霞视若无睹,只是虎视眈眈盯着陆明宇。
陆明宇只好无奈离开这对母子,走到仓库门口问在里面搜查刑警:“怎样?”
仓库不到十平米,里面摆着两张行军床和简易桌柜,被打造成间勉强可以住人房间。仓库里很潮,刷白漆墙皮上到处都有脱落痕迹,床上被褥看起来也是湿漉漉样子,长期住在这样环境中,身上不免得病。
仓库有个后门,本来是为卸货方便,现在改造成居住室,后门就锁死。两名警察在仓库中各处搜寻指纹,毛发等物质,名警察在检查后门上锁情况。
“宇哥,这后面好像是友谊路。”
陆明宇弯下腰,手撑在桌面上,看着他笑笑,低声问:“你喜欢风车吗?”
陈雨点头,更用力吹动风车。
陆明宇再次压低自己嗓音,又问:“那个女孩儿也喜欢吗?”
听到‘女孩儿’两个字,陈雨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迷茫眼睛里逐渐恢复清晰,像是在回忆某种画面似,道:“雨薇,雨薇喜欢。”
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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