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蔚澜看出他在担心什,用膝盖碰碰他,笑说:“按说,冯光肯定是被道上人弄走。他要是死,对你是桩好事。”
魏恒抬眸看他,眼神幽冷。
郑蔚澜耸耸肩:“你现在盯着他,不就是担心他会认出你吗?现在他失踪,生死不明,或许再也回不到芜津也有可能。这样他就没有机会指认你,危机解除呀。”
魏恒猛吸口烟雾,然后把剩下半截香烟按在烟灰缸里,道:“你怎知道,他定被道上人带走。”
“那他还能去哪儿?”
此时舞曲停,舞池里放弃轻柔抒情曲,氛围顿时大变。
郑蔚澜拿出烟盒,自己叼根,递给他根,而后又拢着火帮他点着,吐出口浓白色烟雾才道:“就是因为他找你。”
魏恒抬手搭在吧台上,烟头低低悬在烟灰缸上空:“说。”
郑蔚澜整理下兜在下巴上口罩,道:“很奇怪,这个人失踪。”
“失踪?”
酒吧里很热闹,舞池里群魔乱舞放浪形骸,大厅散座三两成群悄言密语。这种地方非常具有隐蔽性和包容度,适合所有怀有不同目人消遣前往,因为在这种地方,人与人距离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无论远或近,都不会引起其他人瞩目和怀疑。
这就是落入人群好处。
魏恒避开几个端着托盘服务生,拨开几只搭在他肩上柔荑,路在卡座中穿梭,走到舞池边吧台。
“为什约在这里见面?”
他在郑蔚澜旁边坐下,掩饰性随手拿起杯酒抵在唇边,依旧不敢大意来回扫视四周人群。
魏恒指腹缓缓敲着台面,良久,忽然道:“十月七号,是邢朗离开芜津,去银江日子。”
猛地听他说起邢朗,郑蔚澜先是愣下,然后心中惊:“……靠,不会吧。”
魏恒抬起眸子看他,微乎其微笑笑:“他是邢朗,为什不会?”
郑蔚澜捂着脑袋忧愁道:“你是说,邢朗把他带走,带到银江?操,银江以前可是姓罗地盘。”
说到这儿,郑蔚澜猛地盯紧他:“如果冯光把姓罗事儿说
魏恒顿时紧张起来。
郑蔚澜点头,把他手里酒杯拿走,喝两口,接着说:“找到他住处,却发现人不见。租他房子房东说他并没有退租或搬家,而且已经好几天没露面。”
“几天?”
“从……十月七号到今天。”
魏恒拧眉思索,今天是十月十四号,冯光从十月七号消失到现在,已经过整整周。他去哪里?还是已经遭遇不测?
舞池里音乐声震耳欲聋,其中还有男女欢呼声。郑蔚澜随着音乐节奏扭动脖子和身体,看着魏恒说句什。
魏恒不得已凑近他:“什?”
“说,你太紧张!”
郑蔚澜在他耳边笑道。
魏恒身子往后扬,冷着脸看往别处,喝口杯子里酒,把音量控制在刚好能让他听到范围内:“你找到冯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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