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晚他步进入房间,蹲在尸体右手边检查尸僵,眯着眼还似没睡醒般懒洋洋道:“尸温三十四度,下颚出现尸僵,血液边缘处呈鳞状干涸,死亡时间在……”
他习惯性抬手看手表,但是出来匆忙忘记戴,于是回头寻找房间里钟表。魏恒淡淡接上他话:“死亡时间在凌晨零点三十分到点钟。”
魏恒扒开尸体脖子上伤口,探进去根手指测测深度,然后抬起眼睛看着秦放道:“伤口由左向右,长度八厘米,深度四到六厘米,创源整齐光滑,切止源弧度小,呈平直形。凶器特点是双刃,两壁光滑,无弧度,中间厚,两边削薄。”
秦放想想:“匕首?”
魏恒摇头:“没这简单,死者身上还有其他致命伤吗?”
案发现场在五楼,魏恒在上楼途中,闻道股极淡血腥味,并且那味道随着他越来越接近现场,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
陆明宇带着勘查组人在房间里忙着采证,魏恒没有进去添乱,而是站在门口观察躺在地板上男尸。
片刻后,陆明宇从卧室转出来,站在男尸身下血泊边缘,看着魏恒抬手做个抹脖子动作,说:“刀割断颈部总动脉。”
魏恒神色平淡看他眼,随后又看向尸体脖颈处,那道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伤口。
不会儿,楼下传来纷叠脚步声,魏恒边脱手套边问陆明宇:“采完证吗?”
发现自己还是挺乐意见到这个人。
“怎着?邢朗没来?”
周毅清往他们开来三辆车上扫遍,三辆车都拔钥匙钥匙熄火,都没见邢朗露面。
魏恒只粗略扫他眼,随后走向坐在台阶上瑟瑟发抖女人,言简意赅道:“邢队长不在芜津,是她报案?”
周毅清走在他身后:“嗯,她是医院护士,叫杨丽丽。”
秦放把男尸上衣扣子解开,结果看到死者肩颈处,腹部,和胸腔处多处皮下充血,软组织擦伤,道:“防卫伤,和凶手打斗时候留下。”
魏恒扫眼尸体身上伤,路向下看,
陆明宇在室内看圈,道:“让法医进来吧,现场很干净,几乎没有证物可以取。”
此时秦放领着两名法医上来,秦放摇头晃脑,头发凌乱,落枕似不断锤着后脖颈。
“什情况啊魏老师。”
他说话语气懒散不耐,波三折。
魏恒没有理他,只朝室内抬抬下巴,然后把随身雨伞靠在墙上,戴手套,穿脚套,道动作气呵成熟练至极。
从杨丽丽涣散瞳孔和苍白脸色就可以看出她受到多大惊吓,魏恒蹲在她面前试着问她几句话,她不是发呆就是摇头,被问急,就掉眼泪。
魏恒打量她片刻,扬声道:“小天。”
跟在他身后个刑警说:“魏老师,徐天良在路上。”
“那就你吧,把她带到车上做笔录。”
刑警应声,又招来个女警,把女护士搀扶到停在甬道边警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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