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盯紧他:“看出徐苏苏会z.sha?”
魏恒淡淡‘嗯’声。
邢朗皱眉:“那你为什不阻止她?”
魏恒想想,看着他说:“没有资格阻止,站在你立场,你有责任把她送上法庭。但是不是警察,没有资格阻止个女人为维护她仅剩尊严,而和执法机关展开对抗行为。因为不是你,没有你责任。”
邢朗满面阴沉看他片刻,忽然从胸腔里低低哼笑声:“继续说。”
上。
经过刚才,魏恒发现,自己完全不是邢朗对手,倘若邢朗真想弄死他,他躲不掉。既然躲不掉,那就不白费那个力气。魏恒靠在墙上,沾冷水纸巾贴在皮肤上感觉让他不禁眼褶颤,看着邢朗冷冷问:“你还想干什?”
邢朗右手受伤,伤在掌心,刚才他掐魏恒脖子,不可避免把掌心血染到魏恒脖子上。他抬起左手撑着墙壁,右手拿着纸巾细致又缓慢擦拭魏恒脖子上血,听到魏恒如此防备问他‘还想做什’,邢朗没滋没味笑笑,道:“别紧张。在手上,你死不。”
魏恒瞪他眼,脸扭到边,不看他,接上自己话继续说:“但是被她拒绝。”
“拒绝?”
魏恒道:“跟她有过场对话,你或许不知道那双缠足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但是知道。那是她疤痕,她耻辱,如果她不在法庭上展示自己耻辱,她会被法律判死刑。如果她在法庭上展示自己耻辱,她会被自己判死刑。左右都是死,为什要阻拦她?”
看着他振振有词,巧言善变样子,邢朗觉得但凡站在魏恒面前人不是他,换其他任何个内心不够坚定人,定会被魏恒说服。
但是邢朗没有被他说服,他站在自己立场上反驳魏恒:“因为她手上有命案,从她进入警局那刻起,她就失去决定自己生死权力。不想跟你辩论个人尊严和法律谁更重要,说不过你,但是你说对点。”
邢朗往前走步,站在魏恒面前,看着魏恒眼睛,不无警告道:“是警察,为法律服务。责任,是把罪犯送上法庭。而不是为给她们临终关怀,
魏恒垂下眸子,神色有些黯然:“她不想被更多人看到她脚,更不想展示她脚,就算是作为法庭上可以为她削减刑事责任证据,她也不愿意。她还说,她恨她母亲,因为刘淑萍从未没有告诉过她,她接受思想教育中什是对,什是错。刘淑萍把她改造成能让徐红山喜欢样子,利用她讨好徐红山。相比徐红山,她更恨她母亲。”
“……所以她想杀刘淑萍,同时z.sha?”
把那些血迹擦干净,邢朗后退步,把染血纸巾扔进垃圾桶,问道。
魏恒不禁抬眸看他眼,觉得他没有用‘同归于尽’这个词眼,是非常理智行为。
魏恒系上颗衬衫扣子,道:“其实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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