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问语调也像在自说自话,并且没有特定询问目标,很容易被人所遗漏。但是房间里民警都注视着他举动,听他发问,个女警连忙道:“温度二十三度,湿度三十九度。”
魏恒伸出带着白手套手在尸体股沟处轻按,道:“结合死者下肢出现尸僵来看,死亡时间超过七个小时,应该是凌晨点钟左右。”
周毅清摸着下巴想想:“凌晨点钟?那可以确定当时郭建民没有访客,他个人在家。”
魏恒仍旧不答话,而是拉起死者手臂看看,随后扒开死者领口,接着分析道:“身上没有防卫伤,根据骨骼扭曲程度来看,死者是在喝下氰化物溶液后几秒钟内毙命。”说着垂眸看眼地上滩碎玻璃:“氰化物溶液载体就是这杯牛奶。”
周毅清接上他话:“既然没有访客也没有防卫伤,牛奶只能是他自己主动喝。”
以带回去做鉴定,现在只能给出推测。”
“那你推,尽管推。”
死者脚边碎只杯子,玻璃残片上沾有些许牛奶液体,魏恒拿起块闻闻,静思片刻,把玻璃残片递给周毅清。然后言不发检查起死者领口和裸露在外皮肤,问:“谁报案?”
“王屹,郭建民同事,也是破产小组领导人。今天早上八点钟和郭建民助理到这里找郭建民商量事情,结果就发现人死在书房里,遗书就放在桌子上。”
好歹‘合作’好几个月,周毅清知道他办事习惯,不消他细问,就把问题叙述完整。
魏恒退后两步,看眼开在死者身后书房窗户,然后走上前伸出手试试室外温度。片刻后,他忽然又回头看眼桌面上那份遗书,双漫着清光细长眸子微微闪闪,唇角轻轻抿,似乎是笑下。
他忽然走出书房,周毅清忙跟上他,看着他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盒已经打开牛奶来回看看,然
“第目击者是郭建民同事和助理,们查过外面走廊,和小区门口录像,从昨天晚上十点钟郭建民回到家,到今天早上案发,他确没有访客。郭建民同事和助理也不熟悉,都是临时被调入破产小组,所以觉得他们两个不存在串供嫌疑,也没有杀人动机。”
虽然魏恒看似在旁若无人检查遗体,但是周毅清知道他听进自己说话,因为他看到魏恒听到自己说‘也没有杀人动机’时,魏恒那两片有些苍白且削薄嘴唇微乎其微拉出丝弧度,极轻笑下。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当事人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被他取笑。
周毅清摸摸鼻子,照例无视他这丝傲慢。
魏恒没有接他话,而是解开死者皮带,检查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复原速度,用他那不冷不热,不高不低,却十分清晰,足以让每个人听到声音道:“尸温三十度,尸斑处于坠积期,恢复时间是八十三秒,空气温度和湿度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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