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那些烟酒说很多话,讲姚海若,讲寂寞,像倾诉,更像自言自语。由始至终,林凡乐沉默地将身体蜷曲在椅子里,慢慢地饮尽杯中酒,眼睛深黑仿佛滩深渊,藏着许多无从得知秘密。走过去将林凡乐从椅子里抱起来时候,她皮肤是僵硬冰凉,犹如寂灭湿冷柴火,不是想象之中温暖妥帖曲线。
大约是酒精作用使那个夜晚记忆变得模糊不清,恍惚中只记得彼此肢体交缠那刻,林凡乐在黑暗中用力闭上眼睛,以及从她眼角滑落几近决绝眼泪,感觉到她并不快乐,甚至于是痛苦,但身体已经远远不受感觉控制。醒来时候林凡乐已经不在房间,灰蓝色格子床单上有小朵血迹像蔷薇般地盛开,心里微微动,随即有些不切实际联想,又自觉荒唐地抛开。
只是寂寞,只是酒精,这城市有太多匆忙落幕夜,为们生活平添过分虚妄色彩,但真正在命运手心中被颠覆过人才知道人生即是最夸张舞台,生活戏剧化远远超过戏剧本身。你哀求,它吝啬;你挥霍,它放纵;追逐爱,爱离开;弃绝爱,爱不灭。生活就像个,bao戾天真孩童,只听自
要怜悯。
想来也就是那刻,们走过生命交点,开始往不同方向分叉。过不久,姚海若便离开,留下那枚细细指环,没有只言片语。后来朋友告诉,在城市另外边夜总会见到她,看上去跟过去没什不同,还是到处跟人拼酒蹭烟,只是跟过好几个月居家生活,显得更加肤白细腻。
朋友说,婊子无情,你白养。
坚信她因为段作古爱情而放弃,可怜又滑稽。
后来离开那个城市来西安。有时夜半失眠会想想姚海若,也仅仅是想想。感情神经在生活打磨之下日渐粗糙,日子仿佛陷入个不断重复无法走出困局。深夜趴在窗口抽烟,林凡乐和周迟说笑打闹声从隔壁房间不时隐隐地传过来,像女孩细瘦白皙手臂迅速划破淘米器皿里水,粉尘状东西随着不规则搅动浮出水面,仿似种少年时代游戏。戴上耳机。
周迟为方便考试搬学校去住那周,才知道林凡乐抽烟。
是夜里两点半到三点半左右时间,林凡乐穿着扎染深紫色睡裙坐在阳台藤椅里,红双喜,烟灰缸是只缺口子旧碗,外面描着青花。她安静影子像幅随时会消失画嵌在玻璃窗中央,怔怔地看会儿,房间忽然黑下来,电脑屏幕已经自动进入省电模式。
终于伸出头去,还有烟吗?
想当时对林凡乐并无其他龌龊念头,她确是吸引人女孩子,虽然没有让人惊艳五官,却直有种与人隔绝般干净清淡。也许只是夜深,很想和她说说话,有关寂寞,无关痛痒。
然而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林凡乐敲开门,带着包烟,瓶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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