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出游非常愉快,武小镇清楚两人关系并没有任何改变。他只是很享受跟康子年在块儿时间,像个初入游乐场小孩被人引领着宠爱着,尽管不知道会在哪个路口被突然放开手,他仍旧没有办法不被当下快乐所蛊惑,涉足危险。
他们在路口道别,有辆黑色小车等着康子年,驾车男人不年轻。
五月底康子年说她在门口,武小镇很吃惊,当时他正开完夜间班会。他佯装跑步沿操场匆匆跑出去,避开站岗士兵,看见康
说你爸妈呢?不在?她也是平淡地回,爸几年前已过世。
年后武小镇从家乡带根竹笛给康子年,那是她曾经提过喜欢乐器。中间等很漫长时间,暮春黄昏他站在B学院门口,踟蹰中想着与她说些什,或者问些什,没曾想竟是罗立来拿礼物,他登时觉得面上涨红,仿佛被当众揭穿不光彩愿望。他想:她们关系到底不薄。不久后周暮提起那两人在外面合租房子,起搬出女生宿舍。
夏天非常难熬,训练变得繁重,每天次五公里长跑,每个月次三十公里拉练是免不。武小镇像所有正在历经磨炼新兵那样,每每累得筋疲力尽,倒在床上仿佛连血液都懒得流动。但当他脸重重地压向枕头时,那凹下去柔软部分,样深深地印着另外那张月白脸。
有几日城市里传染病肆意流窜,B学院有人被感染,武小镇问周暮,你们怎样?周暮说都还好,本想趁着学校隔离,在宿舍睡几天大觉,谁知那巧康子年戴口罩脸被人同之前杂志旧照联系在起,好事者天天串门来打听。们自然不会说什,可是随后她又被撞见在教授办公室沙发上睡午觉,虽然没有什凭据,但大家都在议论,恶心!
……那她还好吗?武小镇问。
她能有什事?周暮顿片刻说,小镇,康子年不适合你。
武小镇默默地挂电话,又拨给康子年,他才喂声,她就急急地问你还好吧?怎听起来嗓子哑哑?他猛然心酸,说,是不太好,大概爱上个人,时常想起来就难过得很。康子年像忽然沉入水面,极缓慢才有回音,小镇,爱个人就是这样,就像是六月里行船,你坐在渗进船舱水里,水偶尔冰凉,偶尔滚烫,你知道很危险,可是你坐着,只要看着桅杆上绑爱人手帕,那就是面旗帜……
很久之后武小镇回忆这通电话,那时他们应该都有些伤心。
他想她定是在很深地爱着谁,定不是那些周旋在她身边人。
四月和五月之间,他们才又见面。在步行街家面包房门口,康子年穿件白色到大腿宽大衬衣,深蓝牛仔裤和红色帆布鞋,看着比去年冬天瘦些。她自然地将手伸进武小镇手臂,进到面包房里买她说过很多次味道很不错芒果布丁,又沿路逛进男装店帮他选两件样式简洁T恤,她细细打量他,眯着眼睛说,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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