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声音从身后传来:同安,看你眼神就知道,你还是爱他。
像道洁白闪电急速划过深夜田野,周遭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空气在无声中清脆地断裂。仰起头茫然无措地看着许良洞察切神情,丝毫没有辩驳力气。过这多年,这句话终究被说出来,这瞬间,看到自己孤身人站在白光笼罩田野之间,四下都是苍茫黑。闪电转眼便消失,黑暗也终会被天光交替,
自己放逐在完全陌生城市里,过着富足无忧日子,看似美好实则空洞。实在不想承认,所有在清醒失眠中忽然就掉下眼泪来夜晚,心里想,全都是柴向南。
模糊中天光有些发白,听见自己在记忆里渐渐熟睡至抽咽。
上午醒来他们已经不在,客厅里是宿醉后狼藉,阳光像把玻璃碎片明晃晃地散落在碗碟之间。走进洗手间,在柴向南杯子里发现那把和模样蓝色牙刷,那是前年他来广州出差时候买。他喜欢颜色和款式,他喜欢牌子,纵然并不欣赏,却依旧固执地和他用着同样物品。牙刷三个月就应该更换次,而他竟然还用着。
看着已经毛躁得向四周不规则散开刷头,和因为时日太长而褪成淡淡颜色手柄,往昔如潮在心里横冲直撞,含着满嘴清凉泡沫,很平静地原谅柴向南曾对所有过忽视和漫不经心。
【快乐形状和泡沫相似】
夏天放肆而剧烈地持续着,柴向南和许良每天下班回来总是副快被晒成咸鱼干样子,两个人横在沙发上,拉松领带,对着做清粥小菜夸张地感叹他妈这才是真正人生。微笑着走到厨房去拿碗筷,柴向南不知何时从后面跟上来,冷不丁地轻轻搂下腰,在耳边说句,同安,你真好。
愣下,才想起应该大叫声打色狼,然后将他狠狠推开。这是少年时柴向南经常捉弄方式,他还会说,同安,你腰真粗,你背怎硬邦邦,简直像个男孩子。说完便大声地笑,典型占便宜还卖乖。很想转身马上推开他,可是那耳语温度却让人迟疑,柴向南手不放开,站在水槽前胡乱地冲几秒钟,心神不定地回头将沾满清水双手在他棱角分明脸上抹抹,这才将脸坏笑他不着痕迹地支开。
要说你们俩不像对儿,上帝都要给耳光。许良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半认真半调侃地说。
滚!你可别想方设法地离间们纯洁男女关系。柴向南转头向说道,他这叫嫉妒,绝对。
抱手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斗嘴。许良说不过柴向南,孩子气圆脸上时不时地有些莫名其妙红晕急急地跑过,柴向南见状,越发地凑过来和亲近去逗弄他,许良虚张声势地要过来保护,最后柴向南被们合力用锅碗瓢盆作武器赶出去。还没有吃饭呢,厨房里已经是片混乱,蹲在地上拣锅铲,笑得直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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