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肩,反正要擦亮眼睛勿失良人。
姚海若结过次婚,男人对她相当好。那时没什钱,住在筒子楼里,每日清晨要倒马桶,但不妨碍活得快乐。后来姚海若借笔钱开始做影楼,事业初期非常辛苦,怀孕还亲自带着摄影团队去青海拍外景,高原反应加之疲劳过度,最后流产。男人坐长途大巴过来接姚海若回家,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四十天。四十天后姚海若精神抖擞要再度投入工作,男人拿出份已经签字离婚协议书。他说不能想象这样事情再有次,照顾不老婆孩子让他觉得屈辱,或者海若居家,或者离婚。
年轻时狂妄,以为感情会千金散尽还复来。很久之后姚海若影楼在此地做最大连锁,东南西北各有家分店,她买三套房子,却发现自己已无处栖身。
说,与你不同,倒是抓得牢牢,谁知煮熟鸭子也会飞。
任长东飞,不管听起来有多不可信,再没有固定男友。
突然阳痿,特别丧气。对任长东摆手,你走吧,不怪你。
真,不怪他,甚至来不及觉得痛。累!
姚海若怒其不争地说,也只有你才会那窝囊,让他想来就来爱走便走。想,只是忽然清楚地意识到,感情遭遇这种平白无故结束和个人好端端走在路上倒地猝死其实没有什分别,不管有多突然,有多费解,总之是无法逆转,你能够做,唯有接受。段猝死爱情,想起来很传奇,任长东,他是爱第个男人,却赠人生最辉煌次断裂。
陈昭用手抵在玻璃上指给看,喏,就是这张照片,这个角度,真特像宋之蘅。
啪地将他手打掉,想她就找她去,干吗饮鸩止渴,没出息。
大概是这样,当你对个人没有过多期待和要求时候,在起就越简单快乐。有两三个关系暧昧男伴,公司同事、同城网友、别后重聚老同学,他们或者有女友,或
哎——陈昭大咧咧地推肩膀,走,们去看电影。
姚海若最终还是把照片挂到她新影楼橱窗里,她对那套特别满意。自然,挂出来照片上只有自己人。婚纱,无肩曳地款式,白得闪闪耀眼。站在栈道上向前方伸出手,前方是片安静湖,阳光洒在碧绿湖水上折射出颜色奇妙光线。微微仰起脸,望向天堂般充满谦卑幸福神色。
那真是最美最好时候,现在看起来,又伤感,又陌生。
陈昭在去帮姚海若搬店那天注意到那张照片,他说长得很像他女友,个叫宋之蘅女孩。用姚海若话来说,宋之蘅那丫头脑子笨,放着陈昭这好男人不管,非要跑到法国去学时装设计。什营生之道、技所长通通都是给无处安心女人们暂时安身障眼法,女人啊,到头来最靠谱还是张床上两个枕,旁边睡个你爱人。
哈哈地笑,海若,这是否算得上你血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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