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睁大
惊愕
双眼。
“你们老子在哪儿呀？快去找他来。今天就搬过去吧！”
孩子们依然迟疑着，不敢相信是真。……
1978年初稿
1979年8月26日改毕
他徘徊着，思考着。后来，他终于锁上大门，向着葫芦颈方向走去。
葫芦坝上享有盛望老农民许茂，如今显得十分凄惶。他拄着
根扁担，步挨地走着，时而仰脸看看蓝蓝天空上流云。
到葫芦颈上，他绕过沸腾工地上人群，含羞地来到金东水居住小屋门前。
这里有几个社员正在扒屋顶草，小屋就要被拆掉。长生娃拉着小长秀手站在门外小草坪上，忧郁地观望着屋顶上人。
许茂眼睛四处搜寻着，老金不在这里，但他看到两个小外孙。他们也在打量他呢！
刻，他心里没有爱情。因为在他看来，过去那个天真纯洁七姑娘已经死！现在，站在依稀月影下这个漂亮七姑娘不是从前那个。
他不说话。他已经丝毫不再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什
，这个古怪青年！
…………
第二天，就是许茂老汉年度生日。早，颜组长就向他祝贺生日，并很大方地给他结算伙食账。许茂老汉心情不佳。他推辞不收颜组长钱粮，但她还是说服他收下。颜少春把被盖卷留在许家，说是以后还要回来。
她走。四姑娘无论如何要去短送程。
他跨过去，蹲下身子，张开瘦长手臂，将小长秀搂在自己胸前。
小女孩不认得这个花白胡须瘦长老人，“哇”声惊叫起来。
懂事少年忙对妹妹说：“这是外公，这是外公！你不是常想外公？看，外公这就来呢！”
小长秀睁大美丽眼睛，望着她陌生外公。许茂呢，由于种冷酷原因，他今天是第次见到他大女儿许素云留下这块骨血。悔恨和羞耻，使这位刚强老汉洒下串泪珠。长生娃说：“
们就要搬到生产队空牛棚去住。”
老汉说：“不，不，你们到外公家去住吧，那儿房子多呢！全是你们。”
七姑娘没等吃午饭，她心烦意乱地要回供销社去。她对许茂老汉表示决心：她要到公社、到区、到县里去找那些有办法熟人，为昌全前程争取条路子。许茂老汉听着，不置可否，他心里乱得很。
人们都走。
偌大个许家院子好寂寞！
许茂老汉弯着腰，独自在院坝里徘徊忿忿地喷着鼻子。他感到委屈，愤怒，又觉得怅惘和空虚。
老汉老，确实老！他高大身躯伛偻得很厉害，骨瘦如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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