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从‘机会’这个角度去理解参加工作意义。”小齐纠正郑百如话,“g,m工作嘛,上级指示嘛。当然,还有本人表现,工作组和支部意见……许琴同志,你说是不是?”
太突然!九姑娘时竟回不过神来,只听见郑百如又接道:“当然,这也是g,m需要嘛!你晓不晓得?现在形势,农业学大寨,抓g,m,促生产,各级都要开始抓生产!要加强农业战线干部力量,县上分配指标,因此,所以……”他向许琴笑笑,继续说:“听公社讲,还要先到县上去培训个时候,回来就是专家!……”
九姑娘没有听他天花乱坠地往下说,脸红筋涨地退到旁去。墙边上,金顺玉大娘独坐在条板凳上,她挪挪身子,让许琴和她块坐。许琴把斗笠放在墙边上。
妇女们大半是拿着针线活儿前来,任何时候,只要是人多地方,她们总找
社员大会在村里小学召开。在解放前,那原是座香烟缭绕尼姑庵,许多年轻妇女曾经在这里过着坟场样寂寞生活,那悲苦命运这儿就不多说。解放以后,尼庵大殿变成村公所,后来经过番改建,又变成小学校。许茂女儿们除已故大姑娘许素云——金东水妻子以外,都在这里片琅琅读书声中度过自己童年,留下美好记忆,这似乎也是很久远事情。
现在,小齐同志正端坐在大殿上,板着面孔,严肃地望着大门口鱼贯而入披老棉袄庄稼人,心里却在焦急地盼望着门口立即出现那个矫健、秀气身影。他望很久,终于脱口叫道:
“来!快叫她过来!”
坐在侧边郑百如向大门口看,高声叫喊:
“许琴!快上这里来!”许琴走上大殿。
“上午咋个不来开会啊?”郑百如问。许琴瞟眼代理支书龙庆,只见他埋着脑壳,眼睛肿起像对桃子,脸上现出痛苦表情。她回答道:
“屋头有事走不开。爹病倒。”她没有说出七姐回来事。说罢,沉默着,等待领受工作组齐同志批评。
哪知,齐同志对她特别照顾,不仅没有教训她,反而露出笑脸来,说:
“没得关系,你不在,们样讨论。不过,申请书还是得由你自己写个。”停停,他收起笑容,恢复严肃神态,又说:“许琴同志,请你做好思想准备,当g,m斗争需要你担负起更重要任务时候……”说到这里,他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温和笑意来,“呃,代表工作组,向你祝贺!公社要提拔你去做社干。考察报告都搞好,只等颜组长回来过目。但是,们想先解决你组织问题……”
郑百如在旁补充道:“许琴,你看,这个机会很好呀!你不是早就要求出去?你七姐不止次向说这个事。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昨天,公社指示,叫们推荐个年轻,高中文化水平人到公社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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