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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路上,瞧见她和个男子亲昵地走在起,肩靠肩地走着,笑着。那个油头滑脑男子是谁?很显然……个月前,当听说她正在和别人相好时候,心里虽然难受,但还能克制自己,因为事情很明显:如今俩社会地位不样。她参加工作,吃公粮,是农民,她不会嫁给个农民,们关系维系不下去,那是很自然。那时,惟愿望,就是希望她找个比更强男子,希望他不要被虚荣心继续驱使着,找个不好男子,造成终身不幸。只要她以后能够幸福地生活,心里也好受些。……然而,现在,当看见她跟那个男子在起时候,简直心都碎!……现在,才发现,从过去到现在,直是多地爱她!……但是,那又明明是毫无希望事情,心里好苦啊!
看到这里,小齐同志烦躁渐渐平息下来,他惊奇得不得,觉得堂屋里埋头在书卷中那位头发蓬松、身材魁梧吴昌全简直是个不可理解怪人。真是有趣极!
当然,与此同时,小齐鼻子似乎也嗅出点什味道,想想,他为吴昌全找到顶帽子:“小资产阶级情调,爱情至上主义者”。他笑笑,认为这顶帽儿正合适,他为自己发现和判断感到满意。于是又继续往下翻。
但是这方面内容并不多,好些篇页上记是有关会计工作、农业政策和科学研究上事情,枯燥无味,没啥看头。小齐合上本子放还原位,又另外拿起本来。当他将这个发黄本子随手翻时候,他又有个新发现:从本子里滑落下张姑娘相片来!
他忙把相片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下。这是个面容丰满,仪态大方,风韵动人姑娘。相片纸已经发黄,但那个微笑着表情还是那新鲜。……小齐再向那个姑娘看眼,似曾相识,但时又想不起在什地方见过。——隔许久以后他终于想起来,那是后话。
齐明江所受环境熏陶和社会教育,不妨说他头脑已经接近僵化,感情停留在启蒙运动以前。这位二十五岁青年,在他生活经历中,确实未曾对某女子产生过钟情或向往,同时,也没有任何位成年姑娘为他而撩乱过心思,“爱情”二字在他特别词典里是个贬义词,跟“贪污”、“盗窃”、“资本主义”等词语样难听。至于婚姻家庭等个人问题,他认为那是不成问题,像他这样有前程青年干部,还怕讨不上老婆。只要条件够,他某位领导定会把自己女儿或亲戚家姑娘介绍给他,而这样婚姻才是最光荣,才有着强烈政治色彩!
齐明江越发觉得吴昌全是个难以理解怪人。他搔着脑壳想半天,结合着吴昌全本人家庭出身、社会地位去想,怎也对不上号。
“出身贫农,妈妈是老党员,自己是团员,这样人怎会搞‘恋爱’呀?怎能为那些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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