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他说:“们会在起,不会让你个人去,会跟你起去,不管在哪个世界里,都跟你在起,你不要怕——”
他愣:“你在说些什呀?你不要瞎说。直不敢告诉你实情,就是怕你这样瞎搞,乱来。不要你跟去。你活着,就不会死;但是如果你死,就……真正地……死。你懂不懂?你听见没有?”
她说:“懂,‘你死,就真正死’,所以要跟你去。”
他急:“要你好好活着,为们两个人活着,帮活着,会通过你眼睛看这个世界,通过你心感受这个世界。要你……结婚,生孩子,们两个人就活在孩子身上,孩子又有孩子,们就永远都不会死。生命就是这样代代延续下去……”
她问:“们会有——孩子?”
静秋闭着眼睛,但直没睡着,脑子里老在考虑什时候问老三那个问题。
她偷偷睁开眼睛,想看他睡着没有。刚睁眼,就看见他正看着她,眼里都是泪水。他见她突然睁开眼,马上转过脸去,找个毛巾擦擦眼睛,解释说:“刚才——想起《白毛女》里面喜儿睡着,杨白劳在唱‘喜儿,喜儿,你睡着,你不知道——你爹欠账——’”
他唱不下去。她从被子里跑出来,搂住他,低声说:“你……告诉,你是不是……得……白血病?”
“白血病?谁……说?”
“长芳说。”
“们不会有,但是你——会有,你有就跟有样——你会活很久很久,你会结婚,做妈妈,然后做奶奶,你会有子子孙孙——很多年之后,你对你后代讲起,你不用说名字,只说是个你——爱过人——就行。——就是想到那天,才有勇气——面对——现在。想着那天,就觉得只是——到另个地方去,在那里看你——幸福地生活——”
说着说着,他发现她只穿着毛衣、毛裤跑到被子外面来,连忙说:“快回到被子里去,当心感冒——”
她钻回到被子里,对他说:“你——也到被子里来吧——”
他想想,脱去外衣,也只穿毛衣毛裤,钻到被子里,伸条胳膊给她,让她枕着。两个人都有点抖,他说:“你不要害怕,什都不会做。”
她躺在他怀里,枕着他胳膊,听见他心跳得很快很响,她问:“你心是不是又要从喉咙那
他似乎很惊异:“她……说?她……”
“不管是谁说,你告诉,想知道,你瞒着,更不安心,走路都差点让车撞。你告诉实话,好知道……怎办……”
他想很久,终于点点头,泪又流出来。她帮他擦掉泪,他抱歉地说:“不像个男人吧?你说过,男人不兴哭。”
她解释说:“说是——男人不兴当着外人面哭,不是外人。”
“其实不怕死,只是——不想死,想天天跟你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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