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嘿嘿笑:“这你还不懂?说你是哪个‘绿豆汤’,意思就是说你是哪个马子。马子懂不懂?就是——女朋友,相好。”
静秋说:“但他们为什说‘绿豆汤’是发明创造呢?”
“你怎什都不懂?”小周看她眼,像老子教儿子样地说,“他们说男上火,意思就是说男想——害女。结果你又不懂,叫别人喝绿豆汤清火。男人那个火,是喝绿豆汤清得吗?他们看你傻,拿你当笑话呢。”
静秋本来还想问男为什会想“害”他女朋友,但小周开口就是“你怎什都不懂”,她不敢再问,免得又搞成个笑话。她淡淡地说:“算,跟你说不清楚,你说这些都懂,但问问题你不懂。”
本来她那天从西村坪怄回来包气就直没消,现在听小周对“绿豆汤”解释,那包气更大。原来老三是这样个两面三刀人,当着她面,好像把他们俩事看得很神圣,但背着她,却在跟他那些队友们这样议论她,太无聊。
静秋不解地问:“到底别人在说什?”
小周嬉皮笑脸地说:“当然是说把你害——”
静秋气晕,她知道这个“害”字,就是当地土话里“强*”意思。她没想到大天白日,别人还会往这上面想。她抖抖地问:“谁——谁说?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小周赶快说:“别去别去,告诉你点事,你就要去问别人,那以后有话不敢跟你说。”
“为什他们要这样乱说?”
难怪他突然调二队去,肯定是那边有碗“绿豆汤”等着他,也许是上次到二队去就找好,也许他前段直是两边扯着。现在她这边扯不出什来,就心意扯那边去。去不说,又不想个办法告诉
“们昨天回来得晚,你回来又神色不对,而且饭也不吃就躺床上去,再加上又是个土匪名声,谁都会往这上面乱猜。不过已经解释过,你不用去问这个问那个。这种事,你越闹,别人说得越欢。”
静秋担心地问:“那你……有没有说……们昨天是到……什地方去?”
小周说:“肯定不会说啦,你放心好,土匪是土匪,但是个正直土匪,很讲江湖义气。”然后又嬉皮笑脸地说,“再说——你这漂亮,背个黑锅也值得——”
静秋有点怀疑就是小周自己在议论,因为他直有点爱把两个人往起扯,总说别人在议论他们两个,但静秋自己并没听见谁议论他们两个。她不再问他什,想挑上水走路,但他扯着扁担不让她挑,问她:“昨天到底是怎回事?你是去找你男朋友吗?他不在,还是躲着不见你?”
她赶快声明:“你别瞎猜啊,不是什男朋友——”她想想,问,“你知道不知道‘绿豆汤’是什意思?”然后她把上次说起“绿豆汤”前因后果,以及这次她跟老蔡夫妇对话拣能说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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