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再见到姓万。”
“你打你工,管他干什?工又不是他。他欺负你,你反倒把自己工停,那不是两头倒霉?”
第二天,静秋在家休息天。到第三天,她还是回到纸厂上工去。她觉得“铜婆婆”说得有道理
居委会之间结账,把零工工时报到居委会去,然后居委会才在每个月月底把钱发给零工们。
如果万昌盛使个阴坏,不报她工,那她连钱都领不到。她越想越气,他姓万凭什那猖狂?不就是因为他是“甲方”吗?他自己也是打零工出身,厂里看他肯当狗腿子,肯欺压零工,就叫他来管零工。那猥琐不堪人,还动不动就占她便宜,今天更可恶,完全是耍流氓手段。如果她跳下来摔死,恐怕连抚恤金都没有。她真想去告他状,问题是她没证人,说谁信?
她想把这事告诉老三,让老三来收拾姓万。但是她又怕老三打死打伤姓万要坐牢,为那个恶心死人让老三去坐牢真是不值得。别看老三平时文质彬彬,他那天玩匕首样子,还真像是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样。她决定还是别把这事告诉老三。
想到明天又要去求李主任派工,静秋就很烦闷,她不怕苦,不怕累,最怕求人,最怕别人瞧不起她、冷落她。如果“弟媳妇”在家就好,肯定会帮她忙,但她知道“弟媳妇”已经跟接新兵人走。
她叫妹妹不要跟妈妈说她今天下午就回来,免得妈妈刨根问底,问出来又着急。
晚上六点多钟时候,“铜婆婆”上静秋家来。“铜婆婆”说:“‘甲方’叫来告诉你,说今天是跟你开玩笑,哪知道你这爱当真。他听说你手摔伤,叫你不用慌着去上工,今天给你记全工,明天也给你记全工。你还可以休息两天,没工钱,但位置给你留着。”
静秋本来是不想把这事告诉别人,但听“铜婆婆”口气,姓万已经给“铜婆婆”洗过脑。她也就不客气,说:“他哪里是开玩笑,根本就是当真。”说完,就把今天发生事讲给“铜婆婆”听,万昌盛那些脏话,她讲不出口,但“铜婆婆”似乎都明白。
“铜婆婆”说:“哎呀,这是好大个事呢?站在院墙上,他能干个什?就算他真摸你下,又不会摸掉块肉,抱你下,又不会抱断根骨头,你何必认那个真呢?在这种人手下混饭吃,你把自己看得那金贵,搞不成。”
静秋没想到“铜婆婆”会把这事说得这无关紧要,好像是她小题大做样,她很生气,就说:“你怎能这说呢?如果他要这样对你,你也不当回事?”
“铜婆婆”说:“把老骨头,给他摸他都懒得摸。是怕你吃亏,如果你跳下去时候摔断腿,哪个给你劳保?听句劝,明天休息天,后天还是去上工吧。你扭着不去上工,他知道你在恨他,他会报复你,搞得你在哪里都做不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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