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起打工。”
她笑起来:“你想跟起打工?你打扮得像个公子哥儿,还跟起拖板车,不怕人笑话?”
“谁笑话?笑话谁?”他马上把白衬衣脱,只穿着背心,再把裤脚也卷起来,问,“这样行不行?”他见她还在摇头,就恳求说,“你现在毕业,河这边又没人认识你,就让跟你去吧,你个人拖得动吗?”
静秋下就被他说动,想见到他想这久,真不舍得就这样让他走,今天就豁出去吧。她飞红脸,说声“那你等下”,就跑去上个厕所,然后跑回来,说:“走吧,待会儿累别哭就是。”
他吹嘘说:“笑话,拖个车就把累哭?若干年都没哭过。”他见她没穿鞋,也把自己脚上鞋脱,放到板车上,“你坐在车上,拖你。”
静秋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是谁。她“腾”下红脸,他怎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在她最狼狈时候跑来。
老三走到静秋跟前,握住车把,又说遍:“你去吧,看着板车。”
静秋红着脸说:“去哪里?”
“你不是要去上厕所吗?快去吧,有看着车,没问题。”
她难堪得要命,这个人怎说话直统统?就是看出来别人要上厕所,也不要直接说出来嘛。她说:“谁说要上厕所?”就呆站在那里看他。
她推辞阵,他定要她坐着,她就坐车上。他把她旧草帽拿过来自己戴上,再把他白衬衣披在她头上,说这不仅可以遮住头脸,还可以遮住肩膀手臂。然后他就拖上车出发。
她坐在车上指挥他往哪走,他拖阵,就回过头来看看她,说:“可惜这衣服不是红色,不然话,这就像是接新娘车,头上是红盖头——”
“好啊,你占便宜——”她像赶牛车样,吆喝道,“驾!驾!”
他呵呵笑:“做新娘,当然要‘嫁’嘛。”说着,脚下跑得更快。
到酒厂,静秋才知道今天幸亏老三来帮忙,不然她个人根本没法把酒糟弄回去。酒糟还在个很深大池子里,既热且湿,要自己捞上来,用大麻袋装上,每袋少说有百多斤,而且酒厂在
他穿件短袖白衬衣,没扣扣子,露出里面件镶蓝边白背心,扎在军裤里。这好像还是她第次见他穿短袖,觉得很新奇,突然发现他身上皮肤好白,小臂上肌肉鼓鼓,好像小臂反而比大臂粗壮,使她感到男人手臂真奇怪啊。
他笑嘻嘻地说:“从昨天起就跟着你,看见你有军哥哥护驾,没敢上来打招呼。破坏军婚,律从重从严处理,闹不好,可以判死刑。”
她连忙声明:“哪里有什军哥哥?是个同学,就是跟你讲过‘弟媳妇’。”
“噢,那就是大名鼎鼎‘弟媳妇’?穿军装,很飒爽英姿呢。”他问,“你不上厕所?不上们就走吧。”
“到哪里去?”她说,“现在没时间,在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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